夜晚的露深了一重又一重,讓人不禁身體發冷,恨不得躲在被窩裡,不再露出身體。
言蕪雙已經躺在床上,戰戈收拾東西有些許慢了,最後正準備吹燈滅火之後,就感受到屋頂上有另外的人的氣息,即便此人已經盡力屏住呼吸不讓人察覺,卻還是被武功高強的戰戈感受到了。
他的動作一頓,隨後就恢復了原樣,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,上床擁住言蕪雙。
屋頂上的人見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,就找準方向調到窗戶,拉開窗門,輕聲輕腳跳了進來。
小小地身子蒙著黑色的面紗,警惕地觀察著周圍,生怕一不小心就遇到某個陷阱,把自己弄入無法自救的境地。
緩慢踱步來到床前,看著相擁的二人似乎有些睡熟,神情有些放鬆,隨後又露出來一絲絲地羨慕。
真好啊,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,相擁而眠,白頭到老,不像她連看都不能看一樣。
感傷完眼神一變,化為狠戾,抽出腰間的匕首,就往床上的戰戈一刺,對方觸不及防地往旁邊一躲,隨後踹了她一腳。
那腳的力量極大,她不敵,直接往外飛了出去,撞到了牆上,又反彈了回來,吐出一口鮮血,不甘心地瞪著踹她的人。
“不可能,你明明已經睡著了,怎麼還發覺我要殺你?”她不甘心地問出口。
戰戈隨意地尋了個凳子做好,淡淡道“我在你剛到屋頂的時候就察覺到了,現在這麼做只不過是要放鬆你的警惕,好一擊即中罷了!”
若是當時就直接拆穿,打草驚蛇不說,還會引得眾人皆知,到時很多事情就不好收場了。
來人還是很不甘心,同時心下有點疼痛,她殺不了他,那神樂豈不遭殃了?
“你這個助紂為虐的小人,我殺不了你,天會收了你!”最後她只能詛咒他,這癢就可以安慰到她那受傷的心靈了。
戰戈都還沒開口呢,言蕪雙就直接反駁了,“你在亂說什麼,什麼都不瞭解就胡亂詛咒人,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!”
雖然她不太相信一些人在做了很多壞事後會遭天譴,但她也不能任由別人詛咒戰戈。
“再說了,要是壞人那麼容易就會遭天譴的話,那這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壞人,你說對吧!”
言蕪雙在給她分析道理,來人聽此不爽地瞪著她,轉而忿忿地看向戰戈,“總而言之,你若是殺了神樂,那你就是在助紂為虐,你不會好過的。”
戰戈聽此皺著眉,轉頭和言蕪雙對視了一眼,都從雙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,最後出聲問道,“你是誰,你和神樂是什麼關係,為什麼要幫他?”
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丟擲,來人皺著眉,“你這問題這麼多我怎麼回答?”
“哎,你說話注意點,別忘了你是被我們擒住的。”言蕪雙很不爽她這副態度,憑什麼這麼拽,就不怕他們一刀下去把她砍了嗎?
來人也看出了面前兩人的想法,很是不屑,她是那種怕死的人嗎?
直接道,“我叫清靈,是這幻境中的人,也是神樂的未婚妻。”
言蕪雙聽到她自報家門,又聽到她和神樂的關係之後,震驚了一會,隨後又恢復了下來,明白過來,隨後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清零也不扭捏,直接道出了神來的罪行,和之前神樂說的簡直一模一樣,只是多了一個更加毀三觀的事情,“這神來荒淫無度,見我有幾分姿色,便將我強行佔了去。”
說完,又是傷情又是氣憤,神來這個畜生,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殺了他!
“所以你怕戰戈會殺了神樂,你一不做二不休的來殺了他,對嗎?”言蕪雙也明白過來,直接道出清靈的計劃。
她點頭,直接大膽地承認了,隨後話鋒一轉,請求道“你們可不可以幫幫我,幫我把神樂救出來。”
戰戈仔細地思索了一下,答應了她的求助。
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,神來這個人陰險狡猾,詭計多端,還德行敗壞,若不除了這個人,他們別說離開幻境了,就連在這裡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問題,還不如順水推舟救出神樂,讓神來多一個對手,他們幾人的處境也會好一些。
言蕪雙眼珠子轉了轉,也明白戰戈打算,隨後三人就如何救出神樂做了一個計劃,片刻之後,事情談完,清靈也被放了回去,拿好稻草,做出和神樂極為相像的假人。
行刑的那天,狂風大作,讓人睜不開眼睛。
神樂被押了上來,之前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被換上了嶄新的衣服,然而傷口卻被隱藏在了衣服底下,走路一顛一顛的,很是疼痛。
神樂把所有情緒都藏在眼中,讓人看不出來,在看到神來身邊的清靈之後,眼中的傷感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