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所慮是對的,不過,還要讓人注意著匈奴那邊的動靜,要是匈奴有異動,好及時牽制。”
北疆之地這一年也是十分重要,思來想去,聖上決定派出仇刃為副將,畢竟,北疆的主將已經在那裡呆了多年,京城中一派就是一個主將,又不是並肩王,又不是盛王,不太合適。
“仇刃也可,此人欠缺些歷練,要不是不太合適,我都想讓阿戎去北疆待上一段時間,只是他的武力足夠,其他的慢慢教,京城也需要他。”
這是戰戈說的話,作為魏國公世子,徐戎以後是妥妥的魏國公,要成為武將中令人馬首是瞻的魏國公,徐戎還是欠些火候。
戰戈也是真心為了徐戎,這才有了這話。
男子這邊,政事說的火熱,女子那邊,大多都是閒事八卦。
龍瀟,也就是才四五個月大的盛王世子,已經被侍女抱著去休息了,小孩子,到底覺多。
青黛坐在言蕪雙旁邊,正靠在言蕪雙肩膀上,看魏國公夫人和寧瑤兒說話,心裡雖有些思念父母,到底沒有那麼難受。
最近時常感到頭疼的言蕪雙猛的又是一陣頭疼,右邊肩膀上靠著青黛,也沒有打擾,直接抬起左手,輕輕揉著太陽穴,眼睛微閉,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。
魏國公夫人和寧瑤兒看了過來,兩人相視一眼,皆是掩不住的擔憂。
“阿蕪,你最近時常頭疼嗎?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“也沒多長時間,一陣一陣的,有時候連著兩三天疼,有時候好長時間什麼感覺都沒有,心情有時候也比較浮躁,前幾天還和阿戈吵了一架。”
雖然只是自己單方面生氣,阿戈一點也不生氣,這個吵架一點意思也沒有。
只是,言蕪雙這話一說,青黛還是一臉愁容,魏國公夫人和寧瑤兒卻是感覺到了什麼,只是今天正是過年,不好意思請大夫過來,只能暫且放下。
“既然如此,怎麼讓自己高興怎麼來,這身體呀,還是重要。”
正說著話,阿徑被送過來了,脫去了外面的披風,還是乖巧俊秀的孩子,依次叫過人之後,坐在了魏國公旁邊。
言蕪雙看見了,叫了戰戈一句:“不要給阿徑喝酒,孩子還小,傷身體。”
“知道,放心吧。”戰戈趕緊回了言蕪雙一句,格外殷勤。
這件事情言蕪雙沒有記住,寧瑤兒和魏國公夫人卻是記得老老實實。
大年初三這天,神醫從青龍寺下來,已經是中午時分了,這兩天在青龍寺,雖然吃的不如魏國公府,不過也是舒心暢快。
正暗自滿意著,就見魏國公夫婦攜手而來,神醫都有些驚訝:“這怎麼了?老夫才出去兩天,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歡迎老夫,受寵若驚,受寵若驚。”
雙方見了禮,魏國公夫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:“莫神醫,有一件事情拜託您,需要您跟著我們去一趟。”
“啊?是誰?”雖然不是來歡迎自己的有些尷尬,不過沒關係,神醫臉皮厚,當做沒有發生就是了。
“是蕪雙,那丫頭身體不適好長時間了,之前御醫每月例行診脈錯過了,嫌麻煩就沒有再請,前天過來用膳的時候才說起。”
魏國公夫人嘆了口氣,臉上都是擔憂:“只是這到底是新年,也不好去驚擾他人,就只能恭候您回來了。”
“蕪雙這丫頭?那趕緊走吧,別耽擱了,早看了早放心。”神醫對於言蕪雙也是滿意的很,這丫頭不僅說話好聽,手藝更是一絕。
到了並肩王府,魏國公夫人使喚身邊的丫頭去盛王府請盛王夫婦過來,這才進去。
並肩王府,言蕪雙正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,門外的雪地裡,梅花樹下,戰戈正帶著阿徑練劍,伴著偶爾經過的寒風,美不勝收。
這樣看著,言蕪雙心神才慢慢平靜下來。
只是剛準備讓人進來,魏國公夫婦就推門而入了,言蕪雙雖驚詫,也趕緊著行禮:“師父師孃來了,快快請坐。”
“沒事沒事,這不是前兩天你說你身體不適,正好神醫回來了,特地給你過來看看,也好讓我們放心。”
說話寒暄的功夫。戰戈和阿徑,盛王夫婦抱著小世子也過來了,幸好這暖房夠大,這麼多人也沒有一點擁擠。
僕人正來來回回上茶,言蕪雙正被神醫診脈,眾人都盯著,暖房格外的安靜,就是偶爾呼嘯過得寒風,也聽的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