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怎麼過來了?”確定之後,就是驚訝了,甚至,言蕪雙看了看外面,正是一片漆黑,這不是第二天呀。
雖然寢室暖和,戰戈還是趕緊將言蕪雙因起身掀起來的被角蓋好,將言蕪雙背後的枕頭放好,方便她靠著,這才安心。
“對不起,最近是我事情忙碌,一時不察忽略了你,而且直到你今天離開了,我才發現。”
要不是管家及時告知,恐怕他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個慌亂了。
本來言蕪雙的確是心裡有些糾結,但是一看如今戰戈的態度,那些話就再也想不起來了,眉眼上,不自覺的染上了幾抹愉悅之色。
“我就是在京城待的時間久了,所以想要出來散散心。和你沒有關係,況且你事務繁忙,我也是知道的,這臨近年關,很多事情也得你去分擔。”
這麼一說的話,言蕪雙突然覺得是自己有些任性,正摸著胸前的長髮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,玉手就被戰戈握住了。
“正好事情已經解決了,我在這裡陪你住兩天,等回去差不多就要準備過年的事務,到時候,又是忙碌。”
言蕪雙微微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:“蠻族的事情解決了?”
“正是,等到新春過後,自會有人去辦,其實,蠻族那邊,也的確是拖不了太久,這件事情,不僅與滿都拉圖的母親有關,也與他的舅舅有關,只要他回去能夠順利登上可汗之位,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。”
政事上的事情,只要不是涉及到絕對機密的,戰戈也不會瞞著言蕪雙。
“那就好。”言蕪雙剛摸了摸喉嚨,戰戈就起身走了出去,再進來的時候,端著一杯清水,溫度正好合適。
“夜半醒來,有些口渴正常,喝完了要是不夠我再去端。”
言蕪雙面色有幾分紅暈,接過茶盞喝完了之後搖搖頭:“可以了,不需要了,時間也不早了,要不先休息吧?”
今天戰戈也是忙了一天,又連夜趕到了這裡,雖然明日無事,但還是休息好比較重要。
房間的燭火重新熄滅之時,言蕪雙窩在戰戈的懷裡,感覺心都靜了下來,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的惶恐不安,也已經安定了下來。
戰戈輕輕拍著言蕪雙的背,另一隻手攬著言蕪雙的肩膀,讓她睡得更舒服。
“聽戰伯說你最近身體不太舒服,又沒有看御醫,是怎麼回事?”
“之前例行診脈的時間我有事沒再府裡,就想著一個月也沒什麼,而且也並不是什麼其他的不舒服,只是時常感到心情焦躁,寢食難安,其實一般你回來的挺晚的,但是那個時候我卻是剛剛睡著,也不知道為什麼?”
雖然吐槽著,但是言蕪雙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重要,反正自己這個情況也是挺正常的,吃的不對,睡得不安心,都有可能造成的。
戰戈心頭卻是沒有放下:“等到我們回去京城,就讓御醫來給你看一看,這樣,我們都能放下心。”
“嗯嗯,也好……”
倆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直到彼此都進入了夢鄉,但是他們相互依靠的背影卻成為了今夜最美的畫。
並肩王派人給聖上送了訊息,提及夫人身體不適,外出散心,這幾日就不來皇宮了。
聖上看到之後首先擔心的是言蕪雙的身體,再次擔心的就是如今尚未處理好的事情,不過做到了這種程度,也不需要戰哥哥經常過來。
滿都拉圖再將那封信送到並肩王府的半個月後,終於收到了來自皇宮的傳訊,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大邑皇宮的御書房。
比起大邑輝煌,蠻族確實是需要很多年去追趕。
行禮問安之後,頂著眾多大佬的視線,滿都拉圖坐在了旁邊,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很是危險。
縱使並肩王並不在這裡,但是看來這件事情一點兒都不會輕鬆,宰相大人他也是見過的,堪稱是文臣中的首領,盛王殿下也是知道的,曾經和父汗打過好多次仗。
至於這戶部尚書,聽說是新上任的,但是卻一點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。
還有的就是鴻臚寺卿,身為大邑的屬國,其實和鴻臚寺交往更多一些,這也是個厲害人物。
“三皇子擔憂的事情我們也已知曉,同時這件事情也是我們所擔憂的,畢竟,大邑不願再起戰事,恐怕蠻族也是如此,國泰民安,百姓安居樂業,這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事情,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?”
今天這件事情,主談的物件其實是宰相大人,畢竟論起對大邑的國情,還有蠻族的國情,其實宰相大人知道的更多一些。
一開始就這麼直接,滿都拉圖暗自挑起了眉尾,態度卻是放的格外的恭敬:“大人說的是,本皇子的這個願望和貴國是一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