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姑娘,你稱呼我家將軍應為殿下,若有事情要見,應先遞請帖,等到將軍有時間了,自會察看。”
女子腳步後退兩步,一滴清淚就掉了下來:“可是,我是來投親的,我這裡有父親留下來的信物,絕對是真的。”
若是往上數,是老爺留下來的也是有可能的,守衛也不能擅自做決定。
“你先看著,我去請示戰伯。”
女子在焦急不安的等待著時,旁邊的側門開啟,一個老年人走了出來,衣裳整潔,雖年紀大了,但是眼神清明,精神抖擻,正是戰伯。
“姑娘既然是來找將軍的,那就裡面請,等到老朽問清楚之後,再稟命將軍和夫人。”
聽到“夫人”二字時,女子垂下的睫羽遮擋的眼眸中,一抹厲色迅速閃過,抬眸又是柔弱的模樣。
“多謝老伯。”
“姑娘,這邊請。”戰伯伸手,方向自然是他出來的側門,女子抬眸看了一眼大門,微微點頭跟著戰伯走了進去。
守衛看著側門關閉,好奇的問著對面的人:“你說,剛才那女的是啥來頭?”
“不管是什麼來頭,自然不是我們能問的,戰伯心裡有數的。”邊關待久了,回到京城,多少有些不習慣,幸好還能夠待在將軍身邊。
戰伯在前面帶路,女子靜靜地跟在後面,帶著幾分無措的可憐,握緊包袱,越發顫顫巍巍。
“姑娘還請見諒,這並肩王府和榮安長公主建在一起,如今主子除了長公主殿下和將軍,就只有大少爺,小少爺和大小姐了,主子少,伺候的人也就少,府邸裡景色就多些。”
這個女子眉眼有些熟悉,但是戰伯實在是想不起來,到底是像誰。
只是這莫名其妙來到的女子,總是要多幾分警戒之心的,能夠來到京城,站在並肩王府,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。
將軍和夫人到了如今的地位,再三小心也是不為過的。
女子小心的陪著笑容,看起來是沒有什麼異常:“老伯說的是,從沒有見過這樣壯闊的府邸,一時有些看花眼了。”
戰伯慈愛的笑笑,似乎是沒有什麼異常,女子這才接著開口:“老伯,小女子之前聽過,榮安長公主殿下有一對雙胞胎,這個大少爺倒是沒有聽說過。”
戰伯依舊笑呵呵的,未曾多說,女子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,乖巧的跟著走。
到了客廳,戰伯這才吩咐侍女送上茶點,讓女子坐下。
“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?與我家將軍或者夫人有何關係?”
以前有個夫人的表姐,害得夫人遭受了那麼多的苦難,如今來的這個,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。
女子將包袱從肩膀上拿下,抱在懷中,似乎是抱著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,未語眸中已經都是淚花。
將手中緊緊攥著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,向戰伯的方向推了推:“這是我爹爹留給我的,他說,若是哪一天他不在了,就讓我來到京城,來找徵北大將軍,他會為我做主的。”
這個玉佩……
戰伯眼睛快速眨動了幾下,將玉佩拿了過來,仔細的看了看,一股酸澀感覺在胸腔中湧動著,這枚玉佩,他很熟悉。
“我叫溫珂,爹爹叫溫寒,曾經是戰老將軍的屬下,後來和孃親隱姓埋名,離開了京城,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,只知道父親在臨終之前將這枚玉佩交給我,讓我來到京城。”
女子……溫珂哭的梨花帶雨,像是嬌養在閨閣中的女子,只是,戰伯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那個還小小的女孩,堅毅的眼眸像是她的父親。
如今只能說是歲月不饒人呀。
將心中百般情緒掩飾下來,戰伯將玉佩放在了桌上,看向女子:“你父親怎麼就去了?”
“娘病逝了之後,父親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,某一天突然醒來,父親精神極好,還為我做了烙餅,那是我最喜歡吃的,那天晚上,給我叮囑了許多,第二日醒來,父親就去了……”
溫珂眼眶通紅,忍耐著淚水將話說清楚。
迴光返照?也就只有這個能解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