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還只有一瓶藥的桌子上陡然間擺滿了一大堆,瓶瓶罐罐的,還真是熱鬧。
神醫還十分興奮地將自己的東子拿出來,一個匣子裡面的瓶瓶罐罐滿滿當當,那興奮的模樣,一掃剛才的頹然。
“別看這些不怎麼樣,但是都是好東西,斷魂散升級版,溶於水中,是粉紅色的,極為夢幻,但是一杯下肚,就可以入土了。”
魏國公喉結動了動,整個人都有幾分僵硬。
戰場打仗的時候,毒藥這些是不會用的,登不上大雅之堂,但是私下裡,無論是宮鬥還是宅鬥,這些事情都是會用的,所以,黑市上銷量還是可以的。
“這個是七步銷魂散,聽起來就知道,死的時候都是笑著的,就像是喝醉了睡著了,特別有用,當年魔教前任教主就是被身邊人下了這個死掉的,知道的人不多。”
將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了桌子上,裡面的粉末都是白色的,戰戈連呼吸都放輕了,唯恐吹了起來,這些人喪命在這裡。
“鶴頂紅頂級,漂亮。”這個瓷瓶也是十分精緻,通身紅色,上面還有一隻白鶴,栩栩如生。
“砒 霜,特製的。”
“見血封喉,適合刺殺。”一瓶又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鉤吻,雪中一點紅……”
魏國公和戰戈對視一眼,將呼吸放輕到極致,這些東西,名字都是極美的,可是越是美的東西就是越毒,美人都是不好惹的,就像玫瑰都是帶刺的。
等到神醫說的盡興了,已經是黃昏西下了,景色甚是美麗,如果不是這個時候聽到的話。
馬車已經是到了距離京城幾里的地方,這個彎拐過去了,就近了。
言蕪雙靠在車壁上,微微閉著眼睛,今天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有些複雜,有些感慨,這個世間,還真是感情的事情太讓人震驚了。
阿徑看著手中的兵書,將毯子給言蕪雙搭好:“娘是不是累了,馬上就能夠回去了。”
“累倒是罷了,就是沒有想過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,原本以為,季月是個狠毒的女人,沒想到這背後竟然有這樣的緣由。”
長嘆一口氣,言蕪雙抿了一口清茶,感覺精神多了:“以後你切記要記住,娶妻一位就夠了,所以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,至於其他的,就不要去想了,女人多了,你也不能安穩。”
女人之間的事情,大多數都是因為男人而來,歷來,最典型的就是皇宮了。
阿徑對於這件事情明白的很深,但是現在聽言蕪雙說著,還是認真的點頭:“娘放心,這些事情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類似的話,當年親孃抱著自己也說過,雖那時很小,但是記憶猶新。
言蕪雙捧著茶盞,暖著手心,欣慰的點頭,馬車突然停住,拉車的馬嘶鳴一聲,言蕪雙整個人都向旁邊倒去,幸好這馬車中都鋪著厚厚的墊子,沒有什麼事情。
言蕪雙將手中的茶盞扔在一邊,將好奇的阿徑拉了過來,護在身後,神色緊張,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不了的的事情。
阿徑到底習武也幾年了,這個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對他影響不大,還不如言蕪雙這個保護來的衝擊大。
外面短暫的安靜之後,已經交上了手,在馬車前面一點點的地方,斜插著一把長刀,就是這把突如其來的長刀,將馬車的行進打斷。
言蕪雙開啟車簾,從縫隙中看著外面的動靜,雙雙掀開車簾進來,神色緊繃:“夫人大少爺放心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外面正在和墨文墨武對打的,是一身玄衣的男子,帶著銀色的面具,言蕪雙還真不認識。
“外面的人是誰?”敢在這裡截殺的,言蕪雙還真是想不到會是誰。
“不知道,奴婢也未曾見過,不過來的人只有這一個,相信很快就會好的。”雙雙已經很快能夠讓自己鎮定下來了,以後的這種事情,只多不少。
言蕪雙頷首,輕輕扶著額頭,陡然湧現的疲憊又出來了,阿徑乖巧的坐在旁邊,等待著事情結束。
一個交手,三人對立,墨文手中長劍一轉,神色冷硬的看著的對面的人。
“已死的人出現在這裡,刺殺我家夫人,你就不怕再次被所有江湖中人追殺嗎?”
玄衣銀面的男子冷哼一聲,手中長刀一橫,透過面具看了一眼言蕪雙的方向。
“那就正好請你帶話,若是我家主子一日未放,這樣的事情,一日就不會少。並肩王府,也不會是絕對的安全。”
想要殺一個人,總是會有辦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