倭國海岸,龍青杉看著漸漸遠去的船隊,緩緩鬆了口氣。
“將軍放心,都讓人盯著呢,他們不會知道。”今天這批礦石送入京城正好是春暖花開之時,到時候正好讓私庫再豐盈豐盈。
“那就好,在其他地方有沒有發現類似的?這些大名真是有意思,巴掌點大的地方稱王稱霸的,也好意思打來打去。”
這點,龍青杉說的格外諷刺,見識過大邑的浩瀚疆土,倭國這點地方,真心入不得眼,當然,人是有毛病,但是這東西是無辜的。
金礦銀礦什麼的,正好適合給大邑的發展添磚加瓦,也算是倭國的貢獻了。
副領深表認同:“將軍說的是,這區區倭國,比不得我大邑,與其有這心思打來打去的,還不如趕緊去找合適的地方。”
種地的地方也是極小,養活這麼多人也虧是海中的游魚了。
兩人帶人回到了臨時搭建的地方,這裡雖粗陋,但是也值得。
“讓人給他們送點東西過去,軍中淘汰下來的刀劍送過去一些算作是心意,這裡的銀礦再過半年就差不多了,新的地方得趕緊探查出來,來一趟不容易,好歹挖乾淨了再走。”
“將軍放心,一定安排妥當。”
這人基本上都是從東海軍隊中排程過來的,還有一隊是從京城來的,裡面有探查礦脈的頂尖人物,皆是陛下信任之人。
龍青杉以禮待之,相交良好,沒有什麼矛盾。
“等到再回去,我們也能夠發一筆,總比守著東海,無所事事來的強一些。”龍青杉也是為了攢一些家底,家裡人多,也不能事事依靠父親,總得為自己謀生路。
陛下讓人送了私信,這些所得有兩成用來打點,如何分配,看龍青杉如何安置。
這樣的一個決定,聖上收穫了錢財和名聲,下面也是滿意,君臣關係穩定,非常合理。
估計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,這個由禁衛軍喬裝打扮押運,東海水軍合作的船隊在快靠近岸邊的時候被一夥海盜攔住了。
此時正在船上歇息的是河間王第五子龍青煊,禁衛軍這邊則是安遠侯么子陳慶,文官這邊則有一個是向聖上稟告最近情況的万俟塵。
侍衛稟報之後,幾人都有幾分沉默。
万俟塵看了看海圖,他們這次為了能夠儘快回到京城,海上航運時間更長一些,這邊過去,陸路走上兩天就能到京城,這邊防守的同樣是河間王府。
只不過,附近幾個海島聽說有海匪停留,之前沒有走過,沒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。
“龍將軍,陳將軍,這夥匪盜應該就是這塊最大的一個團體,之前偶爾和並肩王殿下交談的時候聽過。”
“最大的?那就是最有錢的?”這句話,龍青煊說的意味深長。
雖有些粗俗,但是話說的沒錯,万俟塵依舊笑的柔和:“不如我們順道進行清繳,還能夠得到不少。”
“此言甚合我意,這樣,外面先勞大人看護著,我和龍將軍商議如何行動。”陳慶也是贊同。
万俟塵披上披風出去,為了保證運送銀礦的緊密性,這幾艘大船皆是做過偽裝,但是堅固性,壓根不是對面那幾艘年態久遠的船可以比的。
“對面不知是何方的壯士,我海運歸來,還請行個方便。”万俟塵說話聲帶著幾分江南的感覺,對面有幾人當場就起鬨開來。
万俟塵長相也是極為入得了眼,要不然,也不會晉升如此之快。
聽到對面的話,万俟塵嘴角笑意更深,熟悉的人看了都想打個激靈。
本朝對於斷袖之癖,龍陽之好雖不是主流,但是也未曾明確制止,有些人也是有這樣的愛好的,尤其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海匪。
只是,這種事情發生在万俟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身上,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。
正好此時,龍青煊和陳慶走了出來,雖未著鎧甲,但是通身的氣質明顯就不是普通人,縱使有些人察覺出詭異的不對勁,也抵不過大部分人的起鬨。
結果,可想而知……
聖上接過紙條,三兩下看完了上面的內容,頓時笑的無奈。
“清繳海匪,給陳慶和龍青煊記上一功,万俟塵也不能落下,魏大伴,看六部之中有什麼空缺,朕覺得這個万俟塵堪當大用,等到倭國事宜完畢,正是時候。”
這麼多事情,聖上屢次派遣万俟塵出馬,未嘗不是這個心思。
“來人。”
“陛下。”一道身影靜悄悄的跪在了御書房中間,正是皇家影衛。
“你派遣幾個人,帶著令牌,私下前去調查這些海匪都和誰有關係,若是想要藉助河間王府的力量,也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