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細查點一番,除了其中幾個地方擺放有些不對,其他的都已經無誤,再確認過膳食單之後,言蕪雙這才安心。
“本宮要去御書房一趟,這裡保持原樣不要動,還要勞煩韋公公和馮公公了。”
“不敢當,不敢當,都是奴婢應該做的,殿下娘娘慢走。”身後伺候的雙雙轉身的時候將兩個荷包塞給了兩人,裡面也沒裝多少,但總是一個心意。
在皇宮裡長大,言蕪雙對於這些暗中的規矩最是清楚不過了。
至於韋公公和馮公公,不論言蕪雙給了多少,金葉子還是銀珠子,亦或者是銅板,那都不重要,這禮說明長公主將他們看在眼裡,妥當。
目送言蕪雙和寧瑤兒離開之後,韋公公和馮公公調了幾個妥當的人過來,讓盯著這邊,這才去忙碌其他的事情。
御書房中,盛王督促考教了一番聖上最近的課程,確認良好之後,這才放心。
“萬萬不可攜帶你之前未曾接觸過,這些都是薄弱點,還是要加強鞏固為好。”盛王的教導,聖上都虛心接受了。
當初太子幾乎是從小開始,每日都是忙碌的,時常都是在御書房之中,在父皇身邊,教導各種事宜,培養一個合適的繼承人,壓根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聖上深知自己以前未曾接觸過,到了繼位之後才開始學習,已經有些晚了,更是不敢懈怠。
幸好伺候的人得了言蕪雙的命令,將聖上照顧的周到,身體康健。
“霖兒,懷遠郡王再怎麼說,也是皇族血脈,之前逮捕回來用的理由雖然正宗,但是卻不足以定罪,正逢佳節,還是讓人給他送一些膳食,堵住那些言官的嘴。”
朝廷之上,總是有一些懷揣大義,整日蹦躂著彈劾這個,彈劾那個的言官,就是戰戈和盛王也是被彈劾過的。
雖然聖上有時候挺煩這些人的,但是真要全處理了也不合規矩,言官總是有存在的必要,就看聖上引導的怎麼樣。
盛王倒是沒想過這個,一聽言蕪雙這麼一說,也覺得有道理。
“懷遠郡王身在牢獄都送了,關在外面別莊的太妃也送上一些,能給你積攢好名聲,以後做一些事情也就更加方便一些。”
聖上如今已經不是剛剛登基時候的茫然無措,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,召開魏公公讓他去處理,務必妥當,反正這個,也不費事。
“這次鎮國公等人帶了繼承人回來,宴會等級還是排高一些,這樣,表達了陛下對於邊關守將的安撫,同樣也是信任。”
太祖時期,邊關貪汙不斷,軍餉從朝中頒發,經過層層剝削,到達將士手上的不足四成,後來太祖發現,若是守將身份貴重,上面的人就不敢做的過,基本上能夠足額髮放。
所以,後來,守將就換了一遍,經過太祖詳談之後,封地本在東海的河間王舉家前往,有著南疆血統的鎮國公前往南疆,至於西邊,正好娶了西邊部落首領女兒的西王被派到了那裡。
或許那個時候不應該稱為西王,但是時間隔得太久,記憶就有些不太清楚。
果然,此番運作之後,加上太祖雷厲風行,將戶部兵部一眾人進行大換血,不少貪汙受賄嚴重的人斬立決,這才讓不少人心生警惕。
其後的各任帝王對於涉及邊關將士的事情決不姑息,有些事情漸漸刻入了朝臣的心裡。
就算是如此,北疆之時,看戰戈不順眼的人還是將糧草藥材推遲了幾天,若不是恰好江樂安經過那裡,只怕後果難料。
總是後來算過賬,那又如何。
“若是這樣,我知道該怎麼辦了,明日就吩咐下去,離除夕夜還有好幾天,調整也夠了,到時候若不然就放在暖閣主廳,那裡地方足夠,也顯得親近。”
能夠安安分分在邊疆這麼多年的,就是言蕪雙,也是心生敬佩之意,若不然,四面楚歌的大邑,就是空中閣樓,再好看,沒有根基,又有什麼作用。
聖上無可無不可:“也行,這些事情,姐姐做主就是,若是有什麼需要的,司禮監的人不會懈怠的。”
盛王頷首,將手邊的茶盞遞給寧瑤兒,溫度正好,出來的時候,夫人沒喝多少的水,該是要多用點。
看著盛王旁邊的寧瑤兒,戰戈旁邊的言蕪雙,聖上看了看自己,除了一堆奏摺和一摞書籍,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陪伴自己的了。
他的命,還真是有些苦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