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言蕪雙有些愣住,這句話霖兒說的,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,還以為自己存有不敬之心。
“殿下不必憂慮,陛下出宮不便,想著讓殿下常常帶著兩位少爺和郡主進宮去看他。”這話聽著都覺得有些哀怨。
言蕪雙這下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:“本宮知道了,等到天晴了,就帶著他們進宮,既然來了,就將這些吃食給霖兒帶進去,御膳房的常御廚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都是一些言蕪雙自己做得東西,本來打算自己送進去的,但是現在魏公公來了,那就順帶送進去吧。
“奴才一定帶到。”魏公公看著宮女將東西拿著,這才放心。
送走了魏公公之後,言蕪雙輕輕鬆了口氣:“我是不是很久沒有去見霖兒了?”
“這個的確是有點,有段時間了。”戰戈將言蕪雙兜帽給她帶上,柔軟的兔毛將言蕪雙包裹的毛茸茸的,分外可愛。
難得的讓言蕪雙有了愧疚之心:“還是要讓熙兒和舞兒抱緊霖兒的大腿。”
這個話題超過了預期,戰戈表示沉默。
下午之時雖然空中還飄著雪,但是已經小了很多,言蕪雙和阿徑到了花園前的空地上玩雪,戰戈忙碌北疆之時沒有過來,卻是把墨商派了過來。
阿顏等看著熙兒和舞兒,其他的都陪著言蕪雙在玩,雪球滿天的亂飛,時不時身上就是一個雪球印,但是與之相對的,就是眾人燦爛的笑容。
到了最後,每個人都為自己堆一個雪人,言蕪雙和阿徑一起合作,最後做了五個雪人,幫著戰戈和兩個小的做了,雖然圓滾滾的肚子和戰戈形象不太符合,但是多少都是心意。
等到最後換了一身衣裳坐在暖閣中,言蕪雙面色的喜悅還沒有退下,捧著一杯熱奶茶格外舒服。
戰戈進來之時,自然沒有錯過外面堆著的幾個雪人,看起來是挺好,就是有點太醜了。
“兩隻食鐵獸明日就會進京,到時候直接送到府上,不過明日我要去御書房,有要事相商,你看著讓他們放好就是。”
這個還是剛才收到的訊息,食鐵獸一直是言蕪雙期待的,戰戈也希望有一件讓言蕪雙開心的事情。
“真的?那可真是太好了,寶寶和貝貝自從有了孩子,我就很少見過它們,再這樣下去,非得把它們送人不可。”
戰戈面上笑意越發柔和:“你捨得?那可是你自己養的,要真是捨得,就不是今日份 樣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言蕪雙保持了沉默,的確是自己捨不得。
阿徑在一旁偷偷看著樂,還要兼顧哄著弟弟妹妹,長兄如父,阿徑這條路,任重而道遠。
北疆的事說起來不大不小,自從戰戈回來京城之後,像是常年鎮守邊疆這種事情自然是輪不到他了,但是其餘三處不是王爺就是國公,北疆勢弱呀。
之前戰戈就有想到這個問題,只是那時候朝中動 亂不止,不是適合提起的時候,現在總該是有個章程了。
藉著新年到來,更是喜氣。
將北疆上到劉副將,下到守城士兵的功勞悉數記載,聖上自然不可能一一去看,但是要應對六部,總是要確保萬無一失。
兵部尚書莫修入獄,這尚書之位自然是不能在做了,至於如何提拔,聖上再三考量,和宰相等人商議之後,最後定了司馬空上位。
說起來,行兵打仗司馬空可能沒做過,但是他對於這些事情極為敏銳,之前任兵部尚書右侍郎,平時處理的就是關於戰事這一塊的訊息。
雖已經到了中年,但司馬空長相俊秀,又是出身定國公府,就是定國公帶領全族世代鎮守南京,京城中就只留了司馬空一支,出了五服,倒是不會讓人太過忌憚。
京城中有魏國公府,實為勳貴外戚功臣中的頭等,至於南京,有的就是定國公府,跺跺腳,整個南京都要震一震。
“司馬空也好,此人以前也曾在北疆待過一陣,對於戰事自是熟悉。”戰戈對此人還挺了解的。
聖上更不用說,這個人是他最先提出來的:“年節也快來了,邊關至少得封賞,對比起其他三地,北疆卻是有些低了。”
“陛下,臣認為,北疆將士應封賞一番,劉副將自臣離開北疆之後,兢兢業業,化解了多次來自懷遠郡王和莫修的陰謀,又時刻關注匈奴和蠻族的動靜,但這爵位……”
這件事情戰戈籌謀已久,此時順著陛下的意思提出是最好的時候。
“這件事情,皇叔也和我說過,這幾年一直忙於整頓京城之事,對於邊疆,確實有些忽略了,既如此,那就再行封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