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平淡的往前走著,言蕪雙身為長公主,最為忙碌竟然是要處理宗室之間的嫁娶之事,幾次之後,身體有所不適,就將剩下的推了。
“就說我身體不適,以後的那些就不出席了,朝中命婦那麼多,非得緊趕著一個,真是想把我累死。”
最麻煩的無非就是長輩還多,以前都是什麼庶子庶女,不怎麼顯眼,那一輩人去世之後,輩分就上來了,還不好得罪,一個兩個的倒也就罷了,這多了自己都添妝添不過來。
雙雙嘴角抿著笑意,給言蕪雙捏著肩膀:“夫人就是太過心軟,剛開始他們說的時候,夫人就應該拒絕的。”
“我怎麼知道全都來了,這京城又不是我一個長公主。”還真以為自己弄得是媒婆的工作,這幾天連孩子都忽略了。
審問懷遠郡王和莫修的事情因為牽連的人眾多,還需要四方將領從守衛的邊疆趕回來,這次回來,也算是帶著自己的繼任者來見京城中的人。
畢竟,一直都在邊關待著,京城中的人只聞其名未見其人,多多少少還是好奇的,以後行走,雖不在京城,但是這方面的人脈是不可缺少的。
言蕪雙忙碌著那些嫁娶的同時,還要安排迎接的宴席,這次定然規模不同以往,必要慎重再慎重,就是京城中巡邏的守衛,都看著多了起來。
“城外的流民安置的怎麼樣了?這第一場雪今年倒是推遲了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”遲下一些,總能挽救一些人,只是看著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,怕是快要來了。
雙雙從侍女手中將湯婆子拿了過來,給言蕪雙塞到毯子下面,這毯子是波斯商人來到大邑帶來的,材質明顯不是大邑擁有的,就是圖案都帶著他們文化特有的色彩。
當時供奉給陛下的,陛下讓人給並肩王府送了好多。
“夫人放心,奴婢昨天出去看過了,已經差不多了,婦人孩子和男子都是分開的,這樣方便管理,知道是長公主讓人做的,戶部帶頭,工部進行,有些小動作都停了。”
言蕪雙也算是放了心,想了想:“府裡我記得準備了好多棉花讓人制作的被褥,你讓人送過去,就以我的名義,大張旗鼓一些沒什麼不好,這樣也能夠帶領其他人進行捐獻。”
“知道了,夫人,一定能夠妥善安排,鎮國公,西王和河間王等大人就快要回來了,他們府中都是一些下人在,奴婢想著,要不要問問需不需要幫助?”
府邸都沒有安排好,要是回來了,還以為是怠慢了,要是有什麼誤會就不太好了。
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倒是忘了這個,派人去一趟魏國公府,問一問師母和阿黛,需不需要這麼做。”
要是太殷勤了,也不好,要是太冷淡了,也不太好,中間的尺度可不太好把握。
待雙雙下去安排人,言蕪雙看著外面的天氣,起身將窗戶關了起來,快要下雪了,還得安排安排其他的事情。
京城中不少官員回京述職,還涉及到不少官員的調動,就是守在各處的將士,除了四處邊疆的守將之外,其他的都是隔一段時間需要調換一次,這樣,能夠預防很多事情。
這調動,自然就是有貓膩的,地方的好壞,誰的封地,都是可以操作的,所以,每隔幾年的這個時候,總是會有不少事情發生。
御書房最近忙碌的就是這種事情,順便將和懷遠郡王等有勾結的人進行清理,這又是一次官場的大洗禮。
戰戈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傍晚了,天氣陰沉,颳著陰風,戰戈習武之人,內力雄厚,尚且沒有任何感覺。
回府見到的侍女小廝,皆是攏著衣衫,匆匆而過。
“夫人呢?”隨手見路過的一溜侍女,戰戈攔住詢問。
侍女一見是主子,趕緊行禮:“將軍,夫人剛剛喝了藥,現在已經休息了。”
“喝藥?怎麼回事?”這個戰戈還真是不知道,當即面色就冷了下來。
侍女有些瑟瑟發抖:“將軍,夫人這幾天一直忙於各家嫁娶,身體沒受住,不過太醫說了,喝了藥,休息幾天就無礙了。”
“那就好,繼續去忙吧。”戰戈腳下步伐邁得更大。看得出來的急切。
到寢室的時候,推門進去,雙雙就守在裡面,這房間分兩道門,第一扇門推開之後隔幾步路就是第二扇門,方便侍女守夜,縱使言蕪雙平日裡不需要這些,但是還是得備著。
“將軍,夫人剛剛睡下,進去切記小心一些。”言蕪雙睡覺淺,即便是喝了藥,也不能完全保證會睡得安穩。
戰戈停住腳步,微微頷首:“知道了,阿徑來過嗎?”
“大少爺過來看過,那時夫人還沒有睡下,還和大少爺說了一會話,喝藥之前夫人用了些粥,今天的晚膳怕是用不了了。”
不是用不了,而是肯定用不了。
“你去旁邊照看熙兒和舞兒吧,我去看看夫人,讓廚房準備晚膳,等會我和阿徑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