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的差異之後,言蕪雙很自然的點頭,的確,合歡樓如今的規模已經今非昔比,除了安城江家,也極少有人能夠這樣做。
將手中的賬本攤開,言蕪雙搖頭嘆息:“我還記得上次宴會的時候,有人當著莫夫人的面誇獎莫公子,說他是京城中眾人皆知的青年才俊,當時莫夫人的驕傲的樣子似乎還在眼前,現在還真是……”
打臉來得猝不及防呀!
雙雙一邊給言蕪雙搖著摺扇一邊嘟囔:“這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,哪裡是莫家一個人就能做的了主的,再說就那樣的還能夠成為青年才俊,真是丟臉。”
“文人自古多風流,有些人還以能夠流連煙花之地,得到那些花魁的賞識作為一種吹噓的資本,當然那些女子也是因為有足夠的影響力,這些就是那些男子的不是了。”
不過,青樓的所在是朝廷允許的,畢竟每年能從這些地方受到不少的稅銀,背後之人管理也得當,未曾惹出過什麼事情。
“夫人說的是。”雙雙是言蕪雙說什麼,她聽什麼。
言蕪雙看著戰伯讓人送過來的冊子,頓時明白了是因為什麼事情。
“雙雙,你還記得你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?”
雖有些疑惑,夫人為何要問這個?雙雙還是恭敬的回答了:“沒有,當初也是戰伯帶奴婢回府的,是奴婢父母臨終所託,所以,也沒有什麼親人了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雙雙面色很是淡然,似乎這件傷心的事情,對於她來說,並不算什麼。
想想也是,這件事情發生在她小的時候,那時她也記不得什麼事情,並無大礙。
“那就好,最近剛好沒什麼事情,你和墨商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,就在府裡舉辦,不適合大操大辦,但是該有的還是得有,這些,戰伯會和墨商商議,你就不用顧及那麼多,至於嫁妝,我這邊出一份,公中出一份,一定讓你熱熱鬧鬧的出嫁了。”
對於這件事情,言蕪雙向來很是上心,她身邊最貼心的就是雙雙了,她的婚事自然不能馬虎。
言蕪雙對於這種事情坦誠的很,雙雙已經面紅耳赤,羞澀不已:“一切全憑夫人做主。”
“……好,你只要記得,無論如何,你是這府中的人,以後呢,也是在府中生活,只是有了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,這是一個好事。”
拉著雙雙的手,言蕪雙語氣十分親近:“是喜事,那就值得高興,再說,你們都是戰伯帶回來的,有了這緣分,以後可得好好孝敬戰伯。”
“夫人,奴婢記住了。”
看雙雙羞澀的厲害,言蕪雙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,只是算著應該怎麼給她準備嫁妝,雖然都是一家人,但是嫁妝自然是重要的,這是女子的底氣。
再說阿戈那邊,她就不信,阿戈不會給墨商準備著東西。
這是一場來自於夫妻的battle。
林柔兒好不容易回到並肩王府,以為可以歇息歇息的時候,言蕪雙身邊的大丫頭就過來了,那一身錦裙比起自己當時大小姐時所穿的還要華貴。
“小卜,你今天在魏國公府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,回來還有膽量休息,你還真以為夫人那時候不說就不會對你計較了嗎?”
一看這架勢,林柔兒趕緊跪在了地上,臉上立馬就是滿面淚水,可憐巴巴的。
“奴婢知道錯了,只是看世子長相英俊,奴婢一時糊塗。”
雙雙冷哼一聲,抬了抬手臂,後面就有兩個婆子過來:“這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做錯了事情自然就有懲罰,怎麼能夠輕飄飄的就過去了?”
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”林柔兒看著那五大三粗的婆子,頓時冷從心中起,那婆子的胳膊都有她大腿粗,怎麼可能爭執的過。
“要幹什麼?既然你做了那麼丟臉的事情,那自然是要教訓一二。免得全府的人都以為做錯了事不用懲罰,到時候豈不是規矩都亂了。”
一個眼神過去,婆子就將林柔兒拖了出去,硬生生的拖出去的,本身就穿的比較薄,衣裳破了,留下兩條血痕,林柔兒何曾受過這樣的疼痛?如今神智都有點不清晰了。
“就打個十棍,然後將她調去浣衣局,在夫人面前服侍這種精細活,就用不著她了。”雙雙吩咐之後,旁人看著,帶著幾個侍女就離開了。
林柔兒被打完之後,已經半死不活了,又被人拖去了浣衣局,在那裡養傷,養完了之後就只能留在這裡做雜活了。
原本被養的油光水滑的面板,簡直慘不忍睹,也是婆子給她上的藥,照這樣子下去,恐怕遲早得留下傷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