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那婢女一看就是有問題,需不需要和長公主提一提?”管家小聲說道。
徐戎嘴角笑容帶著冷意:“放心,要真是有人混到了師嫂身邊,師兄是一定不會放過的,如今這樣的情況,想來是他們自有算計。”
“少爺說的是。”
等到林柔兒艱難的來到了花園時,那四個人正說話說的開懷,氣氛融洽,讓她心中更加憤怒,只是這些憤怒,只能壓在心裡。
言蕪雙餘光看到她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,眸子中冰冷森寒。
其他三人都明白,未曾提及。
“今天來,除了看望青黛以外,就是想要將那兩隻貓接回去,之前我懷有身孕,在府中多有不便,故而將他們送了過來,叨擾師孃,心裡已然十分愧疚。”
這兩隻名貴的貓,是盛王送給言蕪雙的禮物,貴重不貴重的暫且另說,主要是心意。
魏國公夫人早都猜到了:“已經讓人裝在籠子裡了,等會兒啊,就能夠讓你帶回去,寶寶和貝貝在府中甚是乖巧,它們呀,最近最喜歡吃小魚乾,你可一定要多注意點兒。”
“師孃放心,我就是虧待了那兩個小的,都虧待不了它們。”言蕪雙耍寶的回道。
“你呀,這要是讓孩子聽到了,得有多傷心,以後這種話可不能當著他們面說。”老一輩的人了,只要有了孫子輩的,就不疼兒子輩的了,魏國公夫人也是如此。
言蕪雙乖巧的點頭,任由魏國公夫人說著,聽著這些話,她就覺得心中很是舒適。
長輩的唸叨,是很多人心裡最溫馨的存在,雖然寧瑤兒是她的母親,但是寧瑤兒對於她來說,更多的是愧疚,這種溫馨的唸叨卻是很少的。
從魏國公府離開的時候,言蕪雙手中抱著一隻貓,另一隻貓還待在籠子裡,由雙雙提著。
魏國公府到並肩王府的這條路,言蕪雙走了很多次,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般漫長。
侍女小廝都靜靜地跟在後面,林柔兒摔下去的時候將膝蓋磕破了,還有幾處淤青,卻是沒有辦法喊痛,只能忍著繼續走著。
言蕪雙走的很慢,一下一下撫摸著懷中的寶寶,魏國公夫人將這兩隻養的極好,油光水滑的,摸著很是舒服,一不小心就摸上癮了。
“夫人,小卜剛才是碰到世子的時候摔倒的,世子未曾理會,摔得重了一些。”這隊伍很長,林柔兒又是站在最後面,言蕪雙和雙雙說話,她也是聽不到的。
“在魏國公府中作妖,這要不是親近的人家,恐怕會懷疑我們府中都是這樣的人物,回去給點教訓,這樣的,應該都有章程吧?”
一張俏臉都是冷漠,言蕪雙不近人情的時候,也是拒人於千里之外。
雙雙倒是習慣了,微微垂首:“夫人放心,得了您的話,奴婢知道怎麼做。”
“那就好,不必手下留情,順便看看,她是什麼人?”總感覺,有些熟悉。
裙袂飄飄,言蕪雙越走越遠,夕陽西下,浮生若夢。
不遠處的小巷裡,一個男子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,無人察覺。
戶部尚書府,莫修正在練字,旁邊的一摞紙上只有一個字:靜。
心靜了,才知要幹什麼。
薛安悄悄地出現在房間,默默地跪在了地上。
房間裡除了呼吸聲之後,只有毛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,靜謐中透著詭異。
“說吧。”
“今天下面的人見到了林柔兒,她似乎是受傷了,是在魏國公府碰見世子的時候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薛安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莫修,心裡複雜難測。
莫修將寫完的字細細端詳之後,這才放心:“徐戎?那可真是大膽,估計回去了榮安長公主也不會饒了她的。”
“北疆那邊怎麼樣了?”前段時間,有派人去北疆接觸劉守將,若是合作達不成,那就往下,總有人會為了錢財動心的。
薛安見主人確實不把林柔兒放在心上,也就歇了心思,這麼看來,派在那邊的人都要撤出來了。
並肩王府守衛森嚴,他們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插了一些人手,而且這些人手都是下面的人,對於他們需要的東西沒有任何作用。
“北疆,尚且沒有訊息傳來,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樣的章程,主子若是需要的話,屬下再派人去看看。”
“去看一下吧,看看是有什麼事情,涉及邊疆之事,總是要小心為上,戰戈身邊,也要緊盯著,一旦有把柄,必須控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