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面前這個人,明明容顏有好幾分的相似,但是氣質卻是天差地別,眼中喻含著的深思漸漸的散開,放在林柔兒下巴上的手也拿了下來。
“行了,你出去吧,我在這裡坐坐。”
林柔兒身體一顫,頓時就明白此刻的莫修到底是想起了誰,又是言蕪雙,這個人似乎就是生來嗑自己的,自從碰見了她,她的人生就一落千丈。
“主人要是需要,奴家也可以陪著主人。”
不等那芊芊素手搭在莫修身上,莫修都已經推開了:“我說了,你現在出去吧。”
無聲的靜寂在房間裡沉寂,林柔兒不敢說話就站在那裡,似乎連呼吸都不敢大聲,唯恐驚擾了莫修,至於莫修,微微閉著眼在太師椅上躺著,對於身邊有一個人卻也沒再多說話。
許久許久之後,莫修的聲音這才響了起來:“今天我去了哪裡,你也應該知道,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。”
“主人的意思,奴家不明白。”林柔兒話是這麼說的,但是心裡卻是猛的一跳,總感覺這句話的背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,自己隨時隨刻都可能摔得粉身碎骨。
“不明白?”陰冷的笑在兵部尚書那張看起來儒雅穩重的臉上出現,整個房間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氛圍中,讓林柔兒害怕的想抖。
“奴家確實不知道主人說的是什麼意思,不如主人在提醒提醒……”剩下的話,在莫修看過來的視線中漸漸的消散了。
只能艱難的說了出來:“奴家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了就好,這段時間榮安長公主會在外行走,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機會。但是不得已我有半絲牽連。”
況且,兵部尚書之前也和榮安長公主沒有任何的交錯,更加沒有和並肩王府有任何的齷齪,所以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所以即便之後這件事情暴露出來,林柔兒也說清楚和兵部尚書有關係,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,是不可能給兵部尚書判罪的。
今夜,莫修並沒有在這裡休息,說完之後,喝光了一盞清茶便離開了。
徒留下腿軟倒在了地上的林柔兒,一張俏麗的小臉,就是妝容也蓋不住的煞白,彷彿天塌地陷,希望不在。
沒有一個時刻比起現在,林柔兒希望自己還是沒有遇見言蕪雙的自己,如果知道,她一定遠遠的躲開言蕪雙,尚且還有自己的一些生存之地。
言蕪雙沐浴之後,右眼皮一直再跳,跳的她眼睛難受,雖然這道眼皮跳是因為眼瞼痙攣,但是這一直跳還真是有點兒受不住。
結果,戰戈剛過來,眼皮又不跳了。
“怎麼累?夜色已深,我們該休息了。”言蕪雙這個母親做的最舒服的,就是大半夜的,不用去管孩子,旁邊什麼都備著,不至於讓孩子傷了。
她需要調養身體。
“阿戈,我知道,只是我這右眼皮跳個不婷,俗話說左眼跳財,右眼跳災,你說會不會有人算計我?”
一孕傻三年,在言蕪雙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,尤其是這個偏頭,可愛呆萌,讓人想rua。
戰戈也絲毫不委屈自己,直接將手放在了言蕪雙頭上,揉了兩下,
“好了,不會的,有我在,不會有人敢傷害你。”話雖是這麼說的,但是在言蕪沒有注意的地方,戰戈的視線卻漸漸地變得深邃。
看來,是不是有人在背後還在算計著什麼?看樣子,唐王那邊是要去一趟了。
房間裡燭火熄滅,戰戈攬著言蕪雙休息了,半夜時分,外面的月光甚是明亮,透過紗窗照進來,戰戈睜開眼睛,裡面一片明亮,絲毫沒有迷濛的痕跡。
確認言蕪雙熟睡之後,戰戈悄無聲息的下場,披著外衣就走了出去,順帶從一旁的暗格拿出去一封信。
“墨商,將這個送到澤王府成平郡主手中,她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?若是她回一封信,你帶回來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月光之下,戰戈長身玉立,氣質卓絕,望著天空那一輪圓月,目光炯炯有神,看來這件事情繞來繞去還是要繞到唐王身上。
當年的那場局,可是設的格外的大,這到底是哪個人能夠用這麼長的時間,來設這樣一個局?
兵部尚書?刑部尚書?吏部尚書?還是工部尚書?亦或者這些人都不是,而是藏在百官之中的其他人?
這個京城,還真是十分有意思。水深火熱的,一浪接過一浪,有意思,真是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