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言蕪雙將自己的擔憂說了之後,一向嚴謹的戰戈嘴角都忍不住的出現了笑意,探身揉了揉言蕪雙的秀髮。
“這件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,你這麼擔心幹什麼?再說了,若是真的有那麼一日,不用其他說的,自是會有老臣冒死勸諫的。”
帝王固然高高在上,同樣的,說過的話,也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不做數地。
等到戰戈將其中的利害關係給言蕪雙說清楚之後,言蕪雙這才放心:“合著這樣,我是白擔心了,不過也是,他們自己感情的事情,本身就是他們自己應該操心的。”
想通之後,言蕪雙也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,臉上重新掛上天真無邪的笑顏,戰戈見言蕪雙開心,自己也就放心了。
“對了,雙雙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了,她之前就和墨商訂了婚事,如今是不是應該給他們結婚呀?”
“雙雙和墨商?”戰戈想了想,的確是這樣。
看戰戈面色輕鬆,言蕪雙趕緊接著說道。
“也不用大操大辦,但是也不能太過小氣,雖然他們都是府裡的人,但是墨商是你貼身侍衛,雙雙是我貼身侍女,也不能太過馬虎。”
府裡好長時間沒有什麼喜事了,正好可以找些事情幹,言蕪雙已經興致勃勃的準備策劃了,戰戈見她高興,自然同意。
“自然可以,在府裡劃一個院子,作為他們的新婚住處,至於府中其他人,若是有什麼合適的,只要人沒什麼問題,就可以。”
細細想來,似乎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,都沒有成親,戰戈覺得,這的確是自己這個主子的問題。
言蕪雙星眸閃閃發光,亮的讓戰戈都想閉眼,美的如珠寶般璀璨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。”
看著這樣充滿活力的言蕪雙,戰戈眉眼之間皆是笑意,只要言蕪雙高興,其他的事情都好商議。
次日,上朝之時,聖上精神極好,鬥志昂揚,就算看著下面某些不太想見到的臉,都沒有皺眉。
“陛下,兵部尚書一事,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,實在有辱斯文,若是不有所懲戒,恐怕難以向百姓交代。”
出來表達憤怒之情的就是言官了,言官的終極意義就是想要在史書上留下清名,故而,什麼事情都想要插上一嘴。
看幾個人都出來了,聖上抿口清茶,這才回應:“莫大人這件事情,小了說,就是家事,紅顏知己而已,大了說,也是有損清名,但是也沒有諸位說的那般嚴重。”
看有些人面上浮現的輕微怒意,聖上接著開口:“朕覺得,各位是不是都有類似的紅顏知己,或者說,大部分的人都是有的,不過是藏得很深,沒有被人發現而已。”
這話一出,有些人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,這種風流韻事對於文人墨客來說,的確是紅袖添香的美事,有也不覺得什麼,只是當眾說出來,未免就有些尷尬了。
“陛下,兵部尚書大人到底身份特殊,這種事情對於百官的清譽也的確有影響,略有懲戒就是了。”
宰相大人面色有幾分陰沉,他一出口,就沒有其他人說什麼了,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下來。
聖上和宰相對視一眼,只是一眼已經確認了彼此的想法。
“既然宰相大人這麼說了,朕也是這麼認為的,這麼辦吧,莫愛卿既然是因為私事告假的,那就多休息幾天,靜靜心。”
這個也不算是什麼懲罰,但是陛下將兵部尚書告假的理由重複了一遍,這就實在是有些赤裸裸的打臉了,既然這樣,他們也就沒有什麼說的了。
等到下朝之後,聖上向御書房走去,後面跟著魏公公,再往後就是一批宮女太監。
“陛下,這般議論兵部尚書大人的事情,無礙嗎?”
“有什麼問題,他都差把他面子擱在地上任人踐踏了,還怕其他什麼,這莫修,心思還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……”
冷笑一聲,聖上腳步越發決絕,毫不留情。
身後跟著的魏公公有些疑惑,想了想,還是沒有說話,罷了,陛下心裡有數,他就不瞎摻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