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並肩王府的大門,言蕪雙回頭看著府門的牌匾,覺得有些捨不得,但是想要出去逛一逛的心情還是佔據了上風,正要上馬車的時候,後面傳來了雙雙的聲音。
“夫人,夫人等等。”
轉頭就看見雙雙的身影跑了出來,額頭的汗水搖搖欲墜,卻是在看見自己停下的時候,臉上洋溢的笑容格外欣喜。
“你怎麼來了?戰戈讓你來的。”
“將軍說奴婢一直跟著您,怕您不習慣,讓奴婢跟過來,伺候您。”
雙雙嘴角笑意也是遮掩不住,縱使離開並肩王府讓自己有些不習慣,但是依照將軍,夫人怕是走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。
言蕪雙拍了拍雙雙的肩膀,格外欣慰:“戰戈這一點,還是讓我欣慰的。”
“盛王殿下,您不介意我帶上雙雙嗎?”
看著悠然過來的錦衣男子,言蕪雙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,那天盛王突兀的出現,又突兀的離開,再次出現就是這次,沒有那天的狼狽,真的是尊貴至極。
“自然不會,我們走吧,地方已經安置好了,一定讓你滿意。”盛王嘴角笑意格外讓人舒服,就是有點像是花孔雀,太過招搖了些。
不過這個時候是盟友,言蕪雙是絕對不會嫌棄的。
“多謝盛王殿下了。”
盛王的馬車從並肩王府離開,帶走了他們一位主人,想必是戰戈都沒有料到,今天竟然會舍了夫人。
並肩王府的動靜,一直有無數暗中的視線注意著,稍後便有無數的訊息傳送了出去。
第二日,戰戈如同往日一般去皇宮給聖上講學,一路上侍女將士是不敢說什麼,就是看戰戈,都是不敢的。
可是皇宮裡善於調侃戰戈的就是如今的聖上了。
“戰哥哥,蕪雙姐姐怎麼和皇叔走了?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氣了?”聖上從厚厚的書籍背後探出頭來,好奇的看著戰戈,八卦之氣毫不遮掩。
傷心的事情過去了就不能一再提起,就算是聖上,也沒有這個膽量,午夜夢迴,也感嘆自己沒有弟弟妹妹。
戰戈撇了他一眼,冷嗖嗖的,讓聖上直接縮著脖子回去了,被書堆遮掩了身形,就是束髮的發冠都看不清楚。
“寧清,劉源,將桌子上的書堆挪開。”
“是,王爺。”寧清和劉源忍笑將桌子上的書堆挪開,露出聖上哭唧唧的臉,明明之前告訴過陛下,這種方式是行不通的,果然是這樣。
並肩王的傷口,可不是誰都可以觸動的。
“今天不講兵書,也不講戰事,你只需要將之前我給你講的,都寫出來就是,這段時間我看你有些懈怠了。”
在聖上驚恐地眼神中,戰戈笑眯眯的說出這句話,看著他的表情,戰戈眸中笑意更甚。
“放心,我也不會難為你,不要求你全部寫出來,至少十之八九就好,寧清劉源一起,這些事情,你們也是要記住的。”
劉源和寧清倒是還好,這些事情他們都是記住了的,聖上苦兮兮的看了一眼幾人,任由手中的書被寧清收走。
“如果,寫不出來會怎麼樣?”
“你要是一個都寫不出來,後果你不會期待的。”
看聖上桌前空蕩蕩的,戰戈滿意的頷首,留下一句意味不明,但是絕對不會引起興趣的話。
“既然準備好了,那就開始吧。”戰戈自己也有心事,對於三人就有些不上心。
半個時辰之後,戰戈收到了三人的成果,劉源和寧清自是不用多說,寫的滿滿當當的,皆是之前戰戈講過的重點,字型優美,內容充實,戰戈很是滿意。
走到聖上桌前的時候,戰戈有些無奈,看著寫了一半的紙,挑眉看著聖上:“這是你寫的?”
聖上乾巴巴的看著戰戈,意圖引起戰戈所剩無幾的同情心,可憐至極:“我這不是最近比較忙,所以沒怎麼看過,不過戰哥哥你放心,我一定會努力記住的。”
“你們兩個,給他補習,不能任由他玩而不制止。雖說現在戰事結束,但是邊疆四方從未有人掉以輕心,虎狼之徒,覬覦我大邑國土,從未放棄,該知道的必須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