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被關在青龍寺禮佛靜修的林柔,言蕪雙的表妹。
戰戈伸手將言蕪雙護在背後,看著林柔神情冰冷憎惡,就算是言蕪雙,都能夠感受到那股氣息。
疑惑的看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女子,就算是落魄至此,也能夠看的出來長相不俗,若是精心打扮一番,怕是絕色佳人。
言蕪雙戳了戳戰戈的腰,戰戈順從的微微偏頭,言蕪雙看著林柔疑惑的詢問著:“是不是我看錯了?我怎麼覺得這女子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?”
“乖,是你看錯了,她怎麼可能長得與你相似?”戰戈立馬斬釘截鐵的拒絕了,眼角漫不經心的撇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林柔,彷彿春風化雨看著言蕪雙。
“不過是一個瘋女人,不必在意,小心點,我護著你。”
若不是言蕪雙在這裡,戰戈怕就要打破自己的規定了,不動女人,只不過是沒到時候而已。
被這一幕刺激的林柔眼神有些瘋癲,憑什麼她言蕪雙能夠得到這樣真摯的感情,而她費盡心思,算計一切卻什麼都得不到,還落得如此下場。
她是堂堂林家的大小姐,名冠江南的才女,不甘心,她不甘心。
“言蕪雙,你就只會這樣,躲在男人背後賣可憐,嫁給了並肩王,又勾搭了沈漸遊,還和盛王牽扯不清,你這樣水性楊花……”
她的眼神飄忽不定,神智似乎因為刺激有些不清,還不等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出來,戰戈直接一腳踹了出去,林柔重重的摔在青石板鋪就的路面,一口淤血直接噴了出來。
戰戈心中藏著怒火,下手自然毫不留情,哪怕是一個成年男子受了他這一腳,怕也是夠嗆,更何況林柔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柔弱女子。
林柔只覺得自己腹部一陣火燒火燎,糾纏些疼痛不已,說話都說不出來,只剩下恐懼的眼神,看著彷如地獄而來的戰戈。
在她面前,戰戈彷彿是撕下了一層面具,赤裸裸的恨意讓她只覺得周身冰冷,有些昏沉的大腦立馬就恢復了意識,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面挪動。
震懾住了林柔,讓她不能胡亂說話,戰戈柔和了神情,看向言蕪雙,卻發現言蕪雙神情楞楞的,眼神有些不對勁。
按耐著心中的擔憂,戰戈輕聲詢問著:“蕪雙,是不是嚇著了?我怕她傷害你,這才下手重了一些,你別害怕,看著嚴重,其實沒受什麼傷。”
夠林柔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了……
“……不是,戰戈,我是不是見過她,總覺得她很熟悉,但是卻又不是高興的那種,她是不是做過什麼,所以,我才會這樣?”
一臉疑惑的看著戰戈,言蕪雙的眼眸藏著一片疑雲,琉璃眼眸清晰的倒映出戰戈的臉龐,卻是讓戰戈忍不住心疼。
將卡在喉嚨裡的淤血吐乾淨了,林柔也在翻來覆去的疼痛中明白了什麼,看戰戈糾結著不願意說話的模樣,冷笑一聲。
“他自然不敢告訴你,他不敢,我來……”
“閉嘴!”戰戈厲聲呵斥,林柔卻是毫不顧忌,對戰戈挑釁的揚眉,在言蕪雙注視下緩緩說了出來。
“那是因為,你失去了一個孩子,是我乾的,所以,你能覺得我不熟悉嗎?”
話音剛落,戰戈掌風已到,林柔尖叫一聲倒了下去,口中血流不止。
戰戈無暇去算賬,慌忙看向言蕪雙,此刻的言蕪雙神色恍惚,面色煞白,眸中情緒波濤洶湧,能夠將她壓彎的沉重。
“蕪雙,你聽我說,不是她說的那樣,她就是看不得你好,所以才這樣刺激你,乖,聽話,我們不去看她,你看我就好。”
像是哄著一個孩子,戰戈耐心細緻,他的雙手微微顫動,壓抑著內心的翻騰的情緒。
言蕪雙只覺得腦中一陣陣尖銳的疼痛,凌亂的畫面不停的閃現,承受不住,暈厥了過去。
“蕪雙……”戰戈扶住言蕪雙,將她抱在自己懷裡,匆忙普慧大師的院子跑去。
後面跟上來的墨商吩咐人將林柔壓了下去,給她看看,防止人死了,就太過便宜她了。
雅緻的禪房內,言蕪雙靜靜地安睡在榻上,普慧大師把脈完畢,戰戈將言蕪雙的手放好,焦急的看著普慧大師。
“大師,如何了?”
普慧大師眉心蹙起,有些遊移不定,戰戈只覺得自己有些腿軟,額頭也開始細密密的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