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看出舒徑的想法,冷笑一聲,帶著幾分譏諷:“小少爺還是不要費盡心思,這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人的,我也不對你做什麼,只是要讓你知道一些真相,難道不好嗎?”
“真相?真正的真相我會自己去查,不需要你來告訴我,你竟然敢在府裡攔著我,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?”
到了這個時候,男子倒是對舒徑刮目相看了,一個五六歲的孩子,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,竟然能夠面不改色,還能夠與之周旋。
如果這個物件不是自己的話,恐怕他會拍手稱讚。
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,男子知道自己不能拖延太久,面色一收,整個人格外的正經。
“無論你信或者不信,有些話我說到了也就是了,舒家慘遭滅門之禍,是因為唐王的母家木家,木家雖然已經被抄,但是唐王府如今還好好的,你就不想要為你的家族復仇嗎?”
看舒徑小臉緊繃,眉頭皺緊的樣子,男子心裡就覺得高興:“唐王雖被懲罰,依舊在皇陵好好的,其他人更是好好的,你就甘心你的族人死的不明不白嗎?”
舒徑任由男子一句一句說著,小小的身體靠在花園的牆壁上,整個人緊緊的繃著,似乎是有個什麼不對勁就會衝出去。
白皙的小臉蛋有細密密的汗珠出現,緊張的直咽口水,卻是還不得不讓自己鎮定,男子越來越接近的時候,院門那裡傳來了一個聲音。
“你是誰?”
正是墨硯,舒徑的小廝,男子轉頭看向墨硯,隨後身體快速向另一邊退去,他的輕功極快,就算墨硯及時叫人過來,也沒有攔住。
墨安看著放鬆下來瑟瑟發抖,小臉蒼白的舒徑,神色帶著疼愛:“少爺,沒事的,將軍和夫人馬上就會過來。”
墨硯抱著舒徑急匆匆回去寢室,叫大夫來給瞧瞧,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,至於墨安,則是派遣護衛,搜查府邸。
後院的小門那,王二看著匆匆過來的男子,面色難看的很:“你這是都跑到哪裡去了?我這都等了好一會兒了……”
邊罵罵咧咧的邊帶著男子推著板車離開了並肩王府,男子回頭看了一眼並肩王府,壓低草帽,離開了。
等到眾人察覺到的時候,只是在小巷子裡看到了被打暈的王二,至於那男子,早就已經桃之夭夭,這件事情還只能被壓下去。
言蕪雙剛回到府裡,就聽到了這件事情,正好墨安已經派人將戰戈請了回來,兩人急匆匆的去了舒徑的寢室。
小小的孩子,穿著白色的裡衣,面色蒼白的躺在大床上,越發顯得嬌小和虛弱,大夫剛剛把脈離開,墨硯將情況說明了一下。
“有人到並肩王府,給阿徑說了些什麼,這麼長的時間,你們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?那要是那人傷了阿徑,逃之夭夭了,你們還什麼線索都沒有?”
戰戈越憤怒整個人越平靜,只是青筋暴露的手顯示出內心中的不平靜。
下面跪了一群人,這些的確是他們的失誤。
“你們去領罰,府裡重新佈置防護,務必沒有一絲疏漏。墨安,多安排幾個人在阿徑身邊,以防止有什麼事情發生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等到眾人離開之後,戰戈這才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,進了房間,言蕪雙正握著阿徑的手坐在床邊。
“怎麼樣?”
“阿徑受了些驚嚇,今天恐怕會發熱,需要人看著,等到醒來之後就好了。”坐在言蕪雙旁邊,戰戈小心的安慰著她。
言蕪雙砸在舒徑身上的心思可謂是十分多了,這要是阿徑有了什麼事情,她也是不會原諒自己。
“有沒有查到是誰?”言蕪雙眼眶微紅,剛才必定是落過眼淚了,現在也是努力剋制著自己。
戰戈微微搖頭,神色有些低沉:“那男子輕功極高,他們也就沒有什麼線索,如今我已經讓府裡重新安置防守,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。”
“……嗯,我等阿徑醒來再說吧,那人想必是給他說了什麼,孩子心裡受不住,這才暈倒了。”
看著床上的阿徑,言蕪雙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