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著旁邊招招手,墨安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,單膝跪地:“將軍有何吩咐?”
“今天那人,秘密,處置了,手法做的乾淨一點,不要讓其他人察覺。”此時的戰戈,聲音冰冷,臉上像是帶著寒霜,目光如鐵,看的人心裡瘮得慌。
墨安點頭:“遵命。”隨之身影消失。
剛好雙雙出現了,戰戈將托盤接了過來:“先守著,我拿進去就好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對於戰戈這種行為,雙雙已經見怪不怪,一點也不覺得驚訝。
用過簡單的膳食,喝了藥之後,言蕪雙又睡下了,眉宇舒緩,睡得很是安詳,戰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,終於是放下了心,也隨之睡在了言蕪雙旁邊,進入了夢鄉。
盛王在確認言蕪雙無什麼大礙之後,就從皇宮回去了府中,坐在馬車上時,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陰暗了幾分。
“今天那人,不用留了,手腳乾淨一些。”
聲音很低,只是在馬車裡靜靜地飄散著,外面什麼都聽不到
不知從哪裡出來一聲暗啞的:“是。”
隨後輕輕的一陣風吹過,盛王微微睜開眼睛,讓自己平靜下來:“今天的事情,不能告訴王妃。”
“王爺放心,屬下都記著呢。”
王妃如今身體重,又是盛王府他們這些下屬期待已久的事情,哪裡能夠忍心拆臺呢?
抿了一口茶,盛王覺得心中的鬱氣少了很多,這才仔細的盤算著,這言官平時低調的很,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蹦躂出來,背後要是沒人,他才不信。
只是,背後這人,是誰?
禮部的?吏部的?兵部的……
鴻臚寺被清理之後,乾淨了很多,這個地方是不可能的?還有誰的手伸的這麼長?
竟然鼓動人傷害自己的女兒,這是覺得自己威名不在,還是說太過得意忘形。
層層帷幕之後,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廢物,連這麼一點事情做不好,養你們有什麼作用?”
跪在地上的赫然是禮部中負責言官這塊的御史,顫顫巍巍的回覆:“屬下也沒有想到,並肩王對於這件事,反應就會如此之大,盛王殿下和陛下也插手了。”
“你做之前的時候我就吩咐過你,成平郡主,雖只是郡主,但其地位,比起一般的長公主還要高,你貿貿然這麼做,估計會讓人懷疑到你身上。”
上面那人話還沒有說完,跪著的御史韋平就害怕的出聲了:“大人,那現在可怎麼辦?要是懷疑到我身上……”
“鎮定,我只是說可能會懷疑到你的身上,又沒有說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,你只要一切行為如常,過不了一段時間,這件事情就過去了。”
那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,言官這塊,自己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去了人,御史雖是自己扶起來的,但是禮部關係複雜,不是一言半語就可以解釋的。
“你且要記住,就當做這件事情你從來都不知道,無論何人問起,只要以你該有的態度回答,就沒有問題,等到這件事情過了,再說其他的事情。”
韋平終於鬆了一口氣,跪在地上整個人都看起來軟了幾分:“是是是,大人放心,屬下一定會謹慎行事,不會暴露一絲一毫。”
上面人的語氣終於平和了一些:“那就最好,下去吧。”
“屬下告退。”韋平都不敢抬頭去看,只是低著頭退了出去,小心的把房門關上,這才從另一個地方離開。
“大人,韋平這般膽小,為何您要將這件事情交給他?”一身黑衣,像是侍衛的人開口詢問,眉宇帶著幾分疑惑。
剛才對於韋平的所作所為,他可是半點都看不上眼。
“因為膽小,所以做事很是謹慎,這次事情也是個例外,等到以後你就知道了。並肩王,魏國公,盛王,宰相,這幾個人,可是聖上的支柱,得另想辦法……”
低啞的聲音在空中迴盪著,男子的手敲擊著桌面,發出的聲音更讓氛圍變得詭異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