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教阿徑下棋?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用膳吧。這邊不需要你忙活了。”
雖然言蕪雙有些微的驚訝,但是也覺得意料之中,魏國公大人是征伐戰場的將軍,但是私下裡卻是格外的寵孩子,阿徑在他面前很是自在。
擔心的看了一眼將軍,雙雙乖巧的下去了,還順便把門帶上了。
言蕪雙坐下之後,給自己舀了一碗魚湯,看都沒有看戰戈,開始用晚膳。
微微挑了挑眉,戰戈給自己添了一碗魚湯,沒有著急用膳,而是說起今天的事情。
“撻噠公主的母妃很早就去世了,在匈奴那邊,只有匈奴可汗是她的血脈至親,但是如今,匈奴可汗年邁,整體來說,她的處境有些不妙……”
“可是,撻噠公主一直在大邑,就算匈奴有心要對她做些什麼,也不至於牽連到大邑吧?”
對於這個背井離鄉,被家人親自送到這裡的撻噠公主,言蕪雙還是很同情的,而且,撻噠公主是一個很識趣的女子,所以言蕪雙也沒有其他的敵意。
戰戈微微搖頭,面色有幾分不可捉摸:“話雖然是這麼說的,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卻並不是如此,撻噠公主身邊有匈奴可汗的人,說不一定還有匈奴其他勢力的人,處境堪憂。”
“那,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
言蕪雙眉頭微皺,有些疑惑,而且,在京城中,除非是想挑起兩國的戰亂,要不然,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。
蠻族尚且不敢,更何況匈奴,匈奴可汗年紀也大了,與蠻族類似的傳統更加讓他不能放鬆下來,唯恐被兒子或者其他人拉下了馬,最後死的太慘。
“今天是匈奴給撻噠公主送了一些東西,拜託邊關將士送到京城,而這之中,又不知道有沒有特別的東西,所以我才要去看看。”
要不然,戰戈也絕對不會前去遠宅,未免流言蜚語。
神情慢慢放鬆下來,言蕪雙知道自己可能是弄錯了事情,但是傲嬌女孩有時候就是如此,我錯了我可以承認,但是絕對不可能說我改。
“這種事情,交給其他人明明都可以的,下次不許這樣,撻噠公主雖性情善良,但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女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。”
給言蕪雙添了一碗魚湯,戰戈眉眼盪漾著笑意:“放心,我知道,若不是事出突然,我也不會去的。”
“那,接下來怎麼辦?匈奴那邊是什麼意思?”撻噠公主不出所料,應該是要在大邑擇婿的,而且這個人地位還不能低,至少也是什麼勳貴世家子弟,如此才能配得上撻噠公主的身份。
要不然,即便撻噠公主本人並不介意,匈奴那邊也是要議論紛紛的。
戰戈神情變得嚴肅起來:“匈奴應該是有使者將要入京,新的可汗不能確定,匈奴都會依附在大邑之下。”
“這樣……”
這天晚上,雙雙一直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,言蕪雙還是允許戰戈進了寢室睡覺,之前的那些小氣的舉動,就當做沒有發生一樣。
不出所料,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,匈奴使者就來到了京城,來的人是匈奴可汗身邊最為親近的大將木塔。
言蕪雙和戰戈也在歡迎的宴會之中,撻噠公主也是言蕪雙除夕盛宴之後,第一次碰到。
說起來,撻噠公主異族血脈的長相,某種程度上和西王還是有些相像的。
五官深邃,輪廓明顯,瞳孔是深藍色,睫毛很長,就像是一個芭比娃娃,但是看的習慣的人眼裡自然是很美的。
看不習慣的人眼裡,那就是有些奇怪了。
但是撻噠公主的乳孃教的很好,性情修養都很有大家風度。
“尊敬的大邑陛下,撻噠公主是可汗最為疼愛的女兒,但是如今要留在大邑,可汗也覺得十分遺憾。”
木塔雖為武將,但是也是一個很出色的政客,之前匈奴戰敗,合約的談判就是木塔。
戰戈和聖上對視一眼,代為回答:“木塔將軍,不知道可汗是什麼意思?撻噠公主在京城被照顧的很好,可汗又不只有這麼一位公主,何必遺憾?”
這話說的,言蕪雙忍不住端起杯子潤了潤嗓子,防止自己不小心噴出去。
場面一時間有些冷寂,木塔卻像是沒有聽出來戰戈的諷刺一般,笑了笑繼續說道。
“撻噠公主如今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,可汗的意思,是讓公主嫁到大邑,大邑青年才俊眾多,必定能夠有一位是公主的歸屬。”
戰戈卻是沒再說話,這個事情應該是陛下才能夠允諾的,而且,也的確是意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