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幾天,結合陸陸續續收上來的資料,加上江南木家的惶惶不安,戰戈開始將一些事情公之於眾。
舒徑還小,這些事情孩子聽不得,言蕪雙去逛街的時候都聽到了很多,許多屬於木家的店鋪開始轉賣。
彷彿是一夜之間,木家遭到了前所會有的打擊,就是從木家一封封往京城送去的信,都可以看得出來,此刻的木家,很是焦躁。
等到木家所有人最為惶恐不安的時候,戰戈這才以並肩王的身份下達了拘捕通知,在江南總督府召開了屬於江南地區規格最高的審判。
因為證據充足的原因,哪怕是木家的當家人也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,如今的木家當家人,是唐王的舅舅,已經有了六十高齡的老者,卻依舊驚恐不已。
別提那些女眷了,這些女眷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,哪怕是平時看起來很慈愛的老者,背地裡也不知道處死了多少丫頭。
搜查木家的宅院時,侍衛從後院一口枯井中,抬出了十幾具屍骨,基本上都是妙齡少女,甚至還有尚未成年的幼女,如此罪惡累累,轟動整個江南。
戰戈大怒,而木家一位少爺也不知道是腦子進了水,還是平時就是這麼說,竟然在公堂之上直言不諱。
“我舅舅可是當今唐王,那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,並肩王如此處置我們,就不怕唐王問罪嗎?”
木家家主一時沒有拉住,竟然讓這個逆孫將這個說完了,看著上方戰戈似笑非笑的面容,但是一股寒冷從腳底湧上,如同晴天霹靂一般,腦海只有四個字:木家完了。
“哦……唐王,江南是訊息太過落後,還是說你拒絕聽到這個訊息?唐王早在幾個月前就因為叛亂的事情被逮捕了。如今還壓在皇家大牢之中,由盛王殿下親自看守,等待最後的審問。”
那穿著華貴的少爺頓時就軟腿了,可是他卻不知道哪裡的勇氣,竟然直視著戰戈叫囂道:“那又如何,最後結果不是沒事兒嗎?而且,舅舅的兒子還是當今的澤郡王……”
無奈的搖搖頭,戰戈撩起衣服後襬坐了下來,面色有幾分無趣。
“好好的親王身份降成了郡王,都已經是聖上的恩典了,你們要是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,等到回京之後,本王會像陛下請示,平民你們覺得如何?”
未讓他們解釋,戰戈直接揮手,旁邊江南總督趕緊過來,拱手行禮,格外恭敬:“不知王爺有何吩咐?”
“梁大人,如今也是證據確鑿,本王看,木家就抄家流放,流放到西北吧,正好那塊有荒地需要開墾,送點勞動力過去,男女都要,沒有例外。至於木家所有的家產,都先抄出來,等本王請示聖上之後,再看怎麼做。”
這裡畢竟是江南,最大的應該是江南總督,雖然現在許可權都交給了戰戈,但是問一聲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江南總督梁淵還真沒想到並肩王如此好說話,神色都好看了幾分:“聖上竟然交給王爺全權做主,那自然有王爺決定,本官也沒有意見。”
木家在江南為禍多年,江南總督也並不是不知道。但是因為與京城關係匪淺,這件事情實在不好處理。
加上木家平日裡將後事兒都處理的很是乾淨,也就不好拿捏到,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。
“那好,就先這樣,將他們壓到地牢中,本王會派人協助侍衛看守,禁止任何人進行探望,直到京城傳來訊息,這件事情事關重大,還請梁大人相互配合。”
戰戈禮節到位,梁淵自然也是認可的,當下就拱手行禮:“本官義不容辭。”
戰戈命人寫了關於木家的罪行,一五一十列的整整齊齊,梁淵看過之後,簽字畫押,隨後戰戈簽字畫押,蓋上印章之後,由墨文墨武親自送回京城。
快馬加鞭,不得耽擱。
木家倒臺,從木家搜出的大量金銀珠寶,古玩字畫,良田地契……數不勝數,就是身價豐厚的戰戈,都覺得這短短几十年的時間,木家能夠收斂到如此鉅額的財富,也實屬震驚。
這所有的東西,都寫入了冊子,送到了京城,自然是比前者要遲到兩天。
罪名狀送到京城的時候,正好是夜晚,墨文墨武手執戰戈令牌,一直到了乾清宮見到了聖上。
大半夜的,墨文墨武也終於見到了這難得的場面,從宰相開始,就連唐王殿下都被請過來了,御書房的燭火亮了整夜。
第二天上朝之時,聖上勃然大怒,唐王暫且記下,江南木家在之前並肩王懲罰的基礎上,九族並罪,所有財產,一律充盈國庫。
若是在這個過程中有貪汙的,一律同樣處置。
距離上次清理江南,不過十幾年時間不到,竟然就有這樣的事情,這次,並肩王奉旨,徹查江南,所有類似事情,嚴懲不貸。
百官全體贊同,最為生氣的,怕就是邊關四大守將,北疆的暫且不說,其他三位最先響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