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搖搖晃晃,言蕪雙從夢中醒來,揉著自己痠痛的肩膀,戰戈放心手中的書,過來給她按摩著。
“我們還有多久會到江南?”
“還有兩三天的時間,我們就會到江南,放心,等快到江南的時候,我們就和他們分開。”戰戈給言蕪雙倒了一杯清茶,讓她潤潤嗓子。
言蕪雙點頭,因為剛剛睡醒,乖巧的有些呆萌:“好,我知道了。不過沿途走來倒是越來越暖和了,江南四季如春,果真如是。”
“等到了冬季,江南還是挺冷的,並不像北方那邊只是刺骨的寒風,這邊的冷像是滲入骨髓的陰冷,不過等到了那個時候,我們應該已經回去了。”
身為習武之人,戰戈對於南方的冷,尚且還好。但是就怕,言蕪雙有些承受不住。
看著外面閃過的綠樹,言蕪雙想到了某個爽朗的男子。
“這次好不容易來到江南,你確定我們不去看看沈漸遊嗎?而且無論發生什麼事,到底你們一起長大的。”
戰戈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,又緊接著繼續:“不用,他來到江南是受罰的,我來到江南看他那是為了什麼?”
“好吧,反正這件事情你心裡有底就行了,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,但是依照這樣的情況,看來沈漸遊做的事情也不是多麼好。”
雖然戰戈戰神之名在外,但是言蕪雙知道戰戈並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,反而他的心裡還是柔軟,而沈漸遊能夠將戰戈惹成這樣,怕是做的錯事真的是很大了。
“嗯。”微微點頭,戰戈在言蕪雙看不到的地方,眸子越發冰冷:“這些事情你不用多操心,我會處理的來到江南,你只要記得,是來玩的就好。”
在快到江南的時候,戰戈派人過去和寧家主說明之後,趁著休息的時候,從另外一邊離開了。
劉簇掀開車簾,看著坐著言蕪雙的馬車越來越遠,有些擔心。
宰相夫人握著她的手,神色溫柔:“放心,有並肩王在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嗯,祖母,我知道。”回握著宰相夫人的手,劉簇慢慢放下了車簾,也掩蓋了心中的擔憂。
薛汄自從北疆那次偷襲之後,受傷嚴重,要不是剛好被路過的人所救,都怕熬不到這個時候。
等到傷勢好轉之後,就留下一筆銀兩離開了那兒,他不願,給救自己的人帶來災難。
喬裝打扮,隱姓埋名,這才來到了江南,等到踏入了江南的地界,整個人這才放鬆了一口氣。
剛開了一家客棧住著,打算休息兩天再到距離最近的站點去。
可是夜裡,房門卻被敲響,他迅速翻身,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,課件是睡覺的時候都在戒備之中。
“誰?”
“是我,給你送信。”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,讓薛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,將門開啟,門外人進來之後,左右看看,將門關了起來。
“薛譯,你來到這裡幹什麼?”這個薛譯,正是前兩天給沈漸遊送信的人。
將薛汄所住的地方前前後後看了一遍,薛譯這才坐在了正中間的椅子上:“我來這兒不就是給你送封信嗎?”
“說起來你回到江南為何不回站點?反而來到客棧。”薛譯輕輕敲擊著手中的長劍,銀色的劍影帶著殺戮的氣息,讓空中的氛圍瞬間緊張了起來。
“之前的刺殺我受了重傷,回到江南,自然是安下了心,想要好好休息一番,再回去站點,反倒是你,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?都沒有自己的任務嗎?”
顯然是熟悉薛譯的行事作風,薛汄將自己的長劍都收了回去。
薛譯也將長劍收了回去,雖然聲音沙啞,笑的也是讓人毛骨悚然,但是掩蓋不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事實,對於彼此,自然熟悉。
“你也知道,我們換了一個主子。是唐王府的成平郡主,之後所有的事情會是她安排給我們,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一個新的任務。”
“成平郡主?”薛汄面色帶了幾分艱難,那不過是一個小女娃娃。
薛譯搖搖頭:“我就說你別小看她,雖然這位成平郡主是一個女子,但是確實是有主人的風采,就算我們完成不了當時開始建立時的任務,但是做一些其他的還是足夠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那你們想要我幹什麼?”薛汄沉默了一會兒,終究是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了。
將一封信取出來交給薛汄,薛譯慢慢起身:“你只需要按照這上面的指示,就可以。等到事成之後,郡主答應放你回去。”
“你說真的?”薛汄瞳孔驟然緊縮,似乎是不敢置信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