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腳步聲,寧瑤兒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,將為首的藍衣女子抱在了懷裡。
沒錯,來著正是戰戈和言蕪雙了,只是這兩人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攪壞了盛王的事情,實在是讓盛王殿下很是頭疼呀。
言蕪雙和寧瑤兒抱成一團,笑的格外甜蜜,戰戈則是對花廳慢慢走出的盛王殿下拱手行禮,禮貌周到,沒有任何失禮,但是,唐王就莫名的很是不爽。
“來的倒是挺快的……”
“承蒙王爺誇獎,下次我們還能夠更早一些。”戰戈玉樹臨風,氣度不凡,自然不懼盛王的威脅。
盛王正準備再說個什麼,就被寧瑤兒阻止了:“阿蕪和阿戈過來了,自然是應該先進去坐下好好說,哪裡能一直站著?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?”
“我……”盛王還來不及說什麼,這花廳外,走的就剩他一個人了,就連剛才帶過來侍女,都趕緊退下了,唯恐招惹了盛王的火氣。
長嘆了一口氣,盛王捏捏有些跳動的額角,還是想把戰戈踹回去,但最終他也只是抬腳走了進去。
主位上,寧瑤兒和言蕪雙正親密的說話,戰戈坐在下首的位置,格外淡定的飲茶,神情絲毫不見慌張,看盛王進來,很有禮貌的點頭。
“這兩天就叨擾了,畢竟我們過幾天就要去北疆,一個多月的時間,蕪雙都見不到岳母。”
盛王面色一僵,明顯是被戰戈看出來了他的意圖,很是鎮定的坐在戰戈對面的雕花圈椅上:“這次前去,路上恐怕會有危險,你要小心應對,保護蕪雙的安全。”
“王爺放心,只要有我在,必然是不會讓蕪雙遭到任何傷害的。不過,王爺這路,走的確實是太過艱難了一些……”
說著,戰戈意有所指的微微挑眉,其中意味深長,讓盛王成功的黑了臉,仗著上面正忙著說悄悄話,聽不見他們所說,戰戈也敢挑戰盛王的底線。
“阿戈,你最近是不是想要練一練?要不要,我陪你?”練武這方面,雖說戰戈也的確厲害,但是,薑還是老的辣,他還的確不是盛王的對手。
“陪?你陪阿戈做什麼?好不容易,我盼著阿戈和阿蕪過來,你不要搗亂。”恰到好處的,寧瑤兒聽到了最後三個字,直接憤怒了。
江南女子的生氣也很好看,何況,寧瑤兒本身就不是一個硬氣的人,瞪得那一眼,沒有任何殺傷力,卻讓盛王甘拜下風。
盛王看著對面抿嘴偷笑的戰戈,眼角直抽抽:“我只是邀請阿戈去練武場走一圈,他很長時間估計都沒有動過手了,我怕他手生。”
“練武如人飲水,既然刻入骨子裡,自然是不會陌生的,還真是讓盛王殿下擔心了。”戰戈很是不配合的回懟,絲毫沒有把盛王的威脅放在眼睛裡。
言蕪雙看著他們這般針鋒相對,嘴角笑意越發愜意,突然覺得,這樣的生活也很是有意思呀。
寧瑤兒也不想多說他們了,直接拉著言蕪雙起身:“娘前兩天出去,看見幾個漂亮的頭飾,特地給你買回來了,看看喜不喜歡?”
寧家主這次來到京城,特地將寧瑤兒母親當年所留的嫁妝帶了過來,至於已經被花用掉的,自己貼錢補齊了,所以寧瑤兒現在身家還是相當不菲的。
更何況,還有一個盛王殿下,在背後任人宰割。
“只要是娘給的,我都喜歡。”言蕪雙拉著寧瑤兒的胳膊,說話格外嬌氣,經過戰戈的時候,給了戰戈一個眼神。
戰戈眼中笑意越發明顯,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,這兩天,戰戈就負責拖住盛王,讓言蕪雙能夠和寧瑤兒好好聊聊。
等到兩位佳人走遠,盛王整個人頓時慵懶了起來:“你這可是和蕪雙說好的?我還不至於這麼不知趣,瑤兒希望蕪雙能夠多陪陪她,你們時常過來我也是很歡喜的。”
人之一生,不過就是一個高興。
盛王這小半輩子過去,得到的太多,失去的更多,他自我放逐了十幾年的時間,結果遇見了最初相愛的人。
這一次,沒有層層阻礙在他們之間,他們一定能夠如願以償。
“其實,我倒是覺得,岳母不過三十多歲,盛王殿下也正直盛年,這以後的事情,誰還能說的準呢?”
戰戈帶有深意的話一出口,盛王神色頓時就緊張起來了,其中夾雜著喜悅: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神醫說了,岳母的身體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,比起平常人,還能康健上一些,不過是瞧著比較瘦弱,而已。”
將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,戰戈在盛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格外有風度的起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