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聖上看到了下方還跪著的唐王妃和慕奇,吩咐了兩聲:“皇伯孃和慕奇先回去吧,只是,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,朕還是要派禁衛軍守著唐王府。”
“多謝陛下關懷。”唐王妃知道在自己將唐王的事情揭露出來之後,這個朝廷上,能夠為她說話的人寥寥無幾,而且,事關皇家顏面,聖上能夠護住她,其實,本在她意料之外。
原本,她是打算利用和言蕪雙戰戈的交易,將自己平安無事的摘出去,即便以後,自己的孩子進不了朝政也沒有關係,有爵位在身,終究是無礙的。
鄭重其事的跪下,行了完整的禮節,唐王妃這才起身,許是因為她跪的時間太久,起身的一瞬間,身子一軟差點倒了下去,幸好旁邊的慕奇扶住了她。
成平郡主也從座位上起身,站在了唐王妃的身後,至於唐王妃的貼身婢女秋香,也守在了唐王妃背後。
共同扶著唐王妃從金鑾殿走出去,他們的背影雖然有些踉蹌,但是卻是充滿了對於以後生活的喜悅之情。
直到金鑾殿的門重新關上,聖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:“眾位愛卿且先坐下,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議。”
戰戈也拉著言蕪雙坐了下來,給她倒了一杯水,讓她能夠鎮定下來。
“蕪雙姐姐,戰哥哥出發去蠻族的事情還有一段時間,這段時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,到底要不要跟著去,等你考慮清楚了,再告訴我。”
雖然因為年紀的關係,聖上也不知道男女之情究竟如何理解,但是他卻對言蕪雙和戰戈之間的感情很是羨慕。
最重要的是這次的行動危險係數很低,有大量的禁衛軍保護,再說,戰戈身為並肩王,自然是有自己的暗衛,更加不用擔心。
若是同意言蕪雙去,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關係。
魏國公夫人隔著戰戈看向言蕪雙,眸中的擔心皆是化成了慈愛。
“蕪雙,這件事情可以慢慢來,不用著急。”
青黛郡主則是暗戳戳的拉著言蕪雙的衣袖,神情真是羨慕嫉妒恨種種皆有,這種感天動地的絕世愛情,她只有在話本中才見到過,那麼什麼時候才能來到自己身邊了?
想著想著,青黛郡主的視線不由自主看向了坐在魏國公身後,身姿修長,玉樹臨風的徐戎。
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,他除了對於自己關心的人有所擔心之外,其他時候都是格外鎮定的坐在那裡。
“你們放心,我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,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安全置之度外,其實,我也想去看看北疆,那裡是阿戈和師父待了很多年的地方,守護了,不知道多少次外敵的侵擾,我只是想要去看看。”
看看的同時,順便陪著戰戈,這個人,她不放心讓他遠去,沒關係,那就一起去。
看出言蕪雙的心中所想,戰戈起身,拉著言蕪雙:“我們就先告退了,你們先商議著,到最後有什麼提議,派人告訴我就好。”
聖上還能怎麼辦,自然是應允了。
等戰戈和言蕪雙出去之後,金鑾殿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。
片刻之後,連著喝了兩杯水的聖上清了清嗓子:“既然暫時沒有其他事情商議,就先退下吧。匈奴的使者就讓他們先回去吧。”
“陛下,匈奴特木爾與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關係的,若是我們如此簡單就放了人,只怕再要找到有利的訊息,就更加困難了。”
下面立馬有人提議,帶著幾分略微的不贊同。
宰相卻是同意了:“匈奴使者回歸,很是必要,大邑雖然決心徹查此次的事情,但是這並不代表著,就要將與這有關係的所有人都牽扯進來。”
“宰相大人所言有理,匈奴和蠻族的確是被重創,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夠完全被忽略。只要能夠將蠻族這邊完全制止住,匈奴那邊尚且不足為慮。”
雖然身為將軍,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,但是魏國公並不喜歡打仗,保護自己的國土,保護自己的子民,本身就是一種職責,但要是侵略,那就是違背了自己的道義。
一家獨大的場面對於大邑來說也是一種危險,三足鼎立某種程度上更能夠使大邑有危機性,只有保持這種危機性,才不會使大邑慢慢墮落下去。
“宰相大人,送匈奴使者離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,這與如何讓他們相信大邑的誠意,這也要看你了。”
聖上自己對於這些也不是很熟悉,而且也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面,只需要派遣一個能夠正確處理此事的人,就可以了。
“是,陛下放心。”
事情商議完畢,聖上率先起身,以自己以為別人看不見的動作略微活動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