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行了,你們下去吧。等會兒再過來將這裡收拾了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如今的公子喜歡安靜,他們也輕鬆。
管家是京城恩國公府的人,特意被派到這裡,照顧沈漸遊的起居生活。
聽到小門外面又有人在敲打著,聲音隱隱傳了過來,是一個女子,管家卻是面上帶著幾分不耐煩,對旁邊候著的侍衛揮了揮手。
“將她們都趕出去,若是不願意走,那就將她們打走。”看了眼花園的方向,管家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憤怒。
“將公子害到了這種地步,現在還要來糾纏公子,這明明之前也是江南大家出生的閨秀,怎麼這麼不要臉?你們以後記住了,若還是她們,就不用來稟告我,直接打出去就是。不必手下留情。”
“是。”
看著護衛出門,外面的女子哭泣聲越來越遠,管家這才放下了心。
夫人和國公爺將自己派到這裡,主要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。公子的心太軟,就算是被人百般傷害,只要那人可憐悽慘,公子也會原諒。
但是這樣就會給公子以及恩國公府帶來無盡的災難,絕對不能允許。
不錯,門外剛才的女子就是林柔和她的母親寧若兒。
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沈漸游來到江南的訊息,反正就經常來到這裡,被打走了很多次都是鍥而不捨。
也幸好公子從不出門,也就不知道這件事情,要不然再發生什麼,就不是管家能夠控制的了。
圍獵大會開始的前兩天晚上,宮中又舉辦了一場宴會,沒有上次那麼隆重,但是都很看重。
這也是時隔一個多月之後,言蕪雙再一次看到慕奇王子和撻噠公主,以及來到大邑的蠻族使者滿都拉圖和匈奴三首領特木爾。
只是,可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。他們之間氛圍很是奇怪,不像是親人,反倒像是仇敵。
聖上身著玄底龍袍,未戴冕旒,龍形的玉冠束髮,露出容顏,氣勢已是足夠。
“明日便是圍獵大會,朕也很期待。大邑的兒郎能夠和貴國比拼,必然能夠收穫良多。”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,至少面子上都是要過得去的。
特木爾舉起手中的酒杯,雖依然絡腮鬍,匈奴人的打扮,但是言蕪雙卻是清楚的看到,特木爾有些胖了。
難不成是因為經常的伙食太好?還是說是因為匈奴如今缺少糧食,致使三首領都能夠如此厚臉皮?這話只能是心裡想想了。
“陛下客氣了,雖我匈奴兒郎常年涉獵,虎口奪食,狼口逃生。但是大邑的兒郎勇猛無比,屆時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如果特木爾臉上的神情沒有那般高傲的話,言蕪雙還能夠相信,他這話說的是真的。
滿都拉圖看了一眼特木爾,不像特木爾是坐著舉起杯子,滿都拉圖站了起來雙手舉杯,神色嚴肅,卻是恭敬。
“陛下嚴重了,貴國兒郎武功高強,蠻族是不敢自傲的。我們帶著友好的心而來,只願三國和平相處,百姓安居樂業。”
看著滿都拉圖,一口氣飲盡了杯中的酒,聖上看了一眼特木爾有些僵硬的表情,笑的越發舒心。
“王子所言有理。不論我們是何樣的立場,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,不忘初心。”
一場宴會,也是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
言蕪雙緊張的吸了口氣,擔心的看著這一次的交鋒。
給她杯中添了一杯清水,戰戈輕聲安慰著她:“放心,這場上的聰明人不只是一個。如今這樣的場面,陛下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置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我還是擔心。不過看這樣子,蠻族和匈奴之間的交易也並不是那麼牢不可破。”
自己看著養大的孩子,即便是知道他很厲害,但是心裡的擔憂總是放不下的,言蕪雙就處於這種心情。
掃過場上眾人的神情,戰戈在言蕪雙耳邊低語:“道理是這麼個道理,但是誰也不知道,他們之間到底是真還是假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
言蕪雙在場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小夥伴,好久沒見了,甚是想念她們。
“我等會和她們說一聲,明日到並肩王府,這幾天瑣碎的事情太多,倒是把這個事情給耽擱了,幸好現在也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