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首領此言,言重了。他們還需要更加的雕琢,有時候行事難免衝撞了一些,還是首領和皇子多多包涵。”
聖上沒有接此話,左邊首席魏國公起身,面色沉穩的接話,以他的身份,說出這樣的話最是合適不過。
“魏國公大人言重了,昔年您曾征戰沙場,威名赫赫,令匈奴眾人佩服不已,沒想到這才來到京城,還能夠親自見到您老人家,實在是我的榮幸。”
這些話特木爾是真心實意說出來的,但是也有測試的意思。
可是見眾位武將面上都是贊同之色,就是之前的戰神並肩王,都是讚許,聖上更加是肯定了,這種種落入特木爾的眼中,讓他實在是肝疼。
“三首領誇讚了,那些都是屬於過去的榮耀,為大邑盡忠, 本身就是身為臣子的本分。”魏國公拱手對陛下行禮,神色恭敬,聖上回以拱手之禮,魏國公這才坐了下來。
“三首領,三皇子,此次圍獵,大家都辛苦了,不如先去休整一番,今天晚上這裡還會準備鄭重的宴會,介時還請各位參加,明日一早,我們將返回京城。”
聖上發話,就算特木爾還想說出更多的話,但還是默默地憋了下去,眾人皆是行禮退下。
“我怎麼覺得,這個特木爾越發不懷好意,倒是那個滿都拉圖,面色不好看,但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什麼。”
回去的路上,瞥見左右沒有閒雜人等,言蕪雙低聲給戰戈說道。
戰戈微微一笑,神態很是輕鬆,看樣子,明顯沒有將特木爾和滿都拉圖放在眼裡。
“他們是想挑撥離間,回到京城之後,他們便要陸陸續續返回匈奴和蠻族,主要是現在沒有成功,只怕這次將功虧一簣。”
言蕪雙面上帶上幾分嫌棄,生動活潑:“這樣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,他們現在是大邑的屬國,屬國來到大邑地盤竟然是這麼一個禮節,我還真是想不通他們腦袋都是怎麼長的。”
“他們只不過是有恃無恐吧,再怎麼樣糟糕,也不會比現在糟糕,而且身為宗主國,我們總是要有自己的氣度,與他們計較過多,未免不成體統。”
戰戈說話,明顯帶了幾分凜然的氣質,對於匈奴和蠻族私下裡的小動作統統沒有放在眼裡,真正的實力,自然是以武力來取勝的,既然輸了,那就乖乖聽話。
言蕪雙贊同的點頭,舉起大拇指對戰戈點贊:“這話說的沒毛病,等會我去御膳房一趟,今天晚上的重頭菜是我準備的,不能有任何瑕疵。”
“什麼重頭菜?”
“這個……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而且今天晚上的時候,你記得帶上你的劍,到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助。”這種訊息,當面說了就沒有驚喜了。
況且,這道菜言蕪雙只在現代的國宴中做過,這裡還是第一次,現在還是悄悄保留這個驚喜吧。
戰戈雖好奇,但也聽話的點頭了:“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放心,沒事的。”
兩人說著說著,身影越走越遠,後面的墨商雙雙等人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跟了上去,主僕之間彷彿是有一條洪流隔絕。
言蕪雙去了御膳房,戰戈在書房處理事務,看著滿桌的奏摺,面上帶著幾分不悅,正好墨商送茶水進來。
“這些奏摺近來都是直接送到我這邊嗎?聖上那邊呢?”
“將軍,聖上許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想要放鬆心情,故而命令將奏摺直接送過來,等到您這邊批閱之後,再送到他那邊去。”
墨商用語有所斟酌,唯恐引爆了將軍不高興的點,夫人不在這邊,要是將軍真的生氣了,他也實在是無可奈何。
將手中奏摺寫了批語,隨手扔到旁邊:“這次就算了,等他回京之後,奏摺基本上都送到聖上那邊去,我這邊除了重要的,其他的就不要送過來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的,回京之後聖上自然以政事為重,不能再隨意散漫。”墨商將茶水供上,恭敬的站在旁邊,為聖上說著好話。
“將軍,聖上對於夫人很是依賴,夫人對於聖上也很是寵愛。”
面無表情的撇了一眼墨商,戰戈繼續批閱奏摺:“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,若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忍耐這麼久,將這些批閱完的奏摺送到聖上那邊去,告訴他細細看過之後,再做批語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等到墨商出去之後,戰戈看著瓷盤中精緻的水果拼盤,面色帶了幾分柔和,罷了罷了, 在皇家獵園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,就讓聖上好好放鬆放鬆,等他回去了,這些事情他逃也逃不掉。
終究是一直惦記著蕪雙,蕪雙也非常喜歡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