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奴婢不知道唐王妃過來這裡,是因為這件事情,若是知道,剛才就攔住了,奴婢太過草率了。”
說著,雙雙面色愧疚的跪了下來,言蕪雙微微一愣,趕緊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,戰戈坐著,靜靜地看著。
“好啦好啦,這件事情真的和你沒有什麼關係,而且唐王妃畢竟是親王妃,你要真將她攔住,只怕下一刻,並肩王府藐視皇族的事情就傳出去了,言官的嘴,還是不饒人的。”
“多謝夫人,只是這次唐王妃的確做的太過分了,明明是成平郡主害您受的傷,也不見成平郡主過來道歉,就直接要請求你的原諒,未免太過荒謬了。”
這種話讓雙雙一個奴婢說出來,的確是大逆不道,但是這裡又沒有其他人,言蕪雙平日裡對待她我又十分寬厚,私下裡說出來倒也無事。
言蕪雙重新坐在躺椅上,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,戰戈將盤子遞了過來,言蕪雙繼續吃著糕點,一雙琉璃星眸轉的飛快,顯然是心中有想法。
“這種事情我們私下說說也就是了,但是不要說到外面去。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看將軍貼心照顧著夫人,雙雙就放下心來,重新端了兩盤糕點之後,將書房門帶上。
“我一直沒有問你,這件事情發生之後,唐王的態度是怎樣的?”昏迷到醒來也有幾天了,脖頸上的傷口本來就比較淡,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。
只是為了防止留疤,還是一直抹著藥膏,也就纏著紗布,看著嚴重,但是言蕪雙吃嘛嘛香,沒有任何不適。
“唐王……”戰戈坐在旁邊的軟榻上,斜著身子慵懶至極,那目光流轉之間的柔情,讓言蕪雙覺得心肝有些發顫。
“還能是怎樣的,和平時一樣,深居簡出,意圖將自己的嫌疑降到最小,就是和蠻族匈奴的聯絡都淡了下來。”
嗤笑一聲,戰戈聲音帶著幾分薄涼:“更過分的是,成平郡主受驚,御醫請了幾輪,唐王作為父親,卻是一次都沒有看過,實在是,諷刺至極。”
“一次都沒有?”言蕪雙驚訝的瞪大了雙眸:“這成平郡主應該是盛王的親生女兒吧?怎麼能夠這麼絕情呢?”
“慕奇還是唐王的親生兒子呢?不也是被送到了蠻族,交換了身份,如此度過了幾十年。這不是機緣巧合,誰又會知道,唐王還有一個子嗣流落在外呢。”
戰戈微微搖頭,對於這種人的行為實在是無力吐槽,還真是狠下來。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言蕪雙無奈的聳聳肩,臉蛋皺成一團,十分可愛:“還真是夠狠的,我要是有……”
胸口的地方微微的疼意又湧現了出來,從來沒有這一刻讓言蕪雙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,而且這段記憶對於自己十分重要。
甚至刻到了骨髓裡,每次只要有稍微一些苗頭,都會想起來,整個人疼的心顫。
沒有等到言蕪雙的話,戰戈回頭看了過來:“怎麼了?可是哪裡又難受了?”
言蕪雙搖搖頭,面色帶上了幾分蒼白:“無事,只是,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,還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。”
“什麼事情?只要是我知道的,必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將言蕪雙額頭上的汗珠擦乾淨,戰戈擔憂不已。
“我是不是遺忘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?”言蕪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戰戈,唯恐錯過戰戈臉上的蛛絲馬跡。
兩個人之間距離很近,但是氣氛越發緊張。
戰戈果然不愧是在官場這麼多年的,一個微笑,打破了此刻僵硬的氛圍,摸了摸言蕪雙烏黑柔亮的青絲。
整個人柔和的不可思議:“如果想來的話,你確實是遺忘了一段記憶,但是那段記憶,沒有什麼重要的,不過是你在皇宮中經歷過的一些事情,因為太過痛苦,所以我們都不想讓你想起來。”
“是……這樣嗎?”胸口的疼痛漸漸褪去,言蕪雙面色也好了起來,對於戰戈的話將信將疑。
“當然是真的,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說謊呢?要真是關於我們之間重要的記憶,我肯定是想方設法也要讓你想起來。”
戰戈的眸太過深情,深情的讓言蕪雙有些不敢直視,畢竟她不能報以同樣的神情,略微尷尬的咳嗽兩聲。
“說的也是,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,不如我們先去用午膳。”再這樣待下去,怕是會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事情。
看出言蕪雙的逃避心思,戰戈應允:“也好,我們現在過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