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阿戎,你很優秀,我們都知道。但是比你優秀的人很多,你年紀輕輕能夠成為禁衛軍的首領。”
沒有讓徐戎辯解出生,戰戈接著給他分析,這裡所在的幾人,皆是自家人,也就不用多顧忌。
“不止是因為你的優秀,更多的是因為你的身份。但正是因為這樣,你越發要嚴格要求自己,我看的出來這段時間有些鬆懈,等到養好傷回去之後,之前的東西都要撿起來。”
“這次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擄走了蕪雙,我也很愧疚。但是同樣的事情,我不希望發生在你的身上。前兩天的時候,要不是青黛郡主的及時到來,只怕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撐不住了,是或者不是?”
簡簡單單一句反問,卻是讓徐戎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。
“……是。”
“所以,有些事情需要你好好想一想,你習武,一來是為了保家衛國,二來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。若是兩者都不能兼顧,你學武又有什麼作用?”
戰戈的話說的不可謂不重,言蕪雙神色一變,出聲喝止:“阿戈……”
聽到言蕪雙的話,戰戈面色柔和下來,不再多說,只是徐戎,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,面上神情變化的飛快,
看著這一幕,聖上神色也有所變化,若有所思。
院子中,詭異的這一幕,直到了青黛郡主和劉簇的到來,這才打破。
劉簇的背後,還跟著一個翩翩貴公子。
行禮問安之後,聖上將言蕪雙旁邊的位置騰了出來,和反應過來的徐戎坐到了戰戈批閱文書的那裡。
“父親很擔心你的身體,但是他不方便過來看你,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,現在如何了?”跟來的,自然就是寧清了。
寧家再怎麼說,也只是江南的世家,加上以前沒有在朝為官的官員,有關係也散的差不多了,所以寧家主要是沒有言蕪雙的批准,還真是進不來。
至於寧清,他的身份是不一樣的。他是聖上身邊的近衛,這前面又有河間王郡主和宰相府小姐帶路,就算是有人想攔也是不敢的。
“你回去告訴舅舅,讓他安心就好,我也只是一點小傷,不過是身體虛弱,所以多睡了兩天而已,眼下再將養將養也就無事了。”
等到兩人寒暄完,寧清就走到了聖上這邊,不再打擾姑娘們的相處。
“言姐姐,你沒事兒吧?那天的事情還真是對不起,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,歸根結底,還是我自己武功不行,沒能夠及時保護你,我心裡也很愧疚。”
青黛郡主本身就是很爽朗的性格,這猛的小女兒家姿態起來,還真是讓言蕪雙驚訝,看她還沒說完話,眼睛裡似乎就有淚水醞釀的樣子,言蕪雙心疼又想笑。
“沒事兒的,不過是我自己身體的問題,所以才昏迷了這麼長時間,和你沒有關係的,而且那個時候,你已經盡力保護我們了,很厲害的。”
看青黛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,言蕪雙再次強調。
“真的,你是我見過最英氣的姑娘,其實我也很討厭程序中很多女子扭扭捏捏的樣子,所以基本上的宴會我很少參加,你看我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,也就只認識一個阿簇,就看的出來了。”
說著,言蕪雙給了劉簇一個眼神,劉簇立馬就接了下去。
“那天你和徐世子都很厲害。說到底其實是我們很拖後腿。而且也不知道成平郡主是為了什麼,竟然敢在那個時候,將蕪雙推了出去,這幸好是沒有什麼事,要不然,只怕後果難料。”
言蕪雙抬起手,握住躺椅旁邊兩人的手,安撫著:“或許她自己有她自己的苦衷,但是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,我們就不要提及了。”
“也是,不過這件事情唐王府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,而且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,成平郡主和唐王妃就再也沒有出來走動過,就是河間王府,他們也沒有來過,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章程。”
對於這個姑母,青黛感官是十分生疏的,或許是因為氣場不和,但是同樣是長輩,她對於魏國公夫人就很是親近。
提起唐王妃的時候,青黛郡主從來沒有提到過姑母,每次都是直接稱呼爵位。
看出青黛言語之中的嫌棄,劉簇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同樣埋汰的話說多了,顯得她們很沒有水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