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蕪雙擔心的看著外面發生的情況,這個地方剛好形成一個類似洞的地方,她守在門口,其他兩人就看不見外面發生的情況。
這樣也好,省的劉簇和成平郡主害怕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言蕪雙看見徐戎受傷的時候,心情繃緊到了極點,就連自己右手被樹枝刺破留下血,都沒有覺得疼痛。
徐戎的武功言蕪雙是知道的,連他都能夠受傷,這次派來的人顯然身手非比尋常。
果然,徐戎受傷之後就有些力不從心,而青黛郡主一個人更是招架不住,寂靜的空間裡,讓人恐怖到了極點。
“徐世子,青黛郡主,我等也不想為難你們,你們還是不要讓我們難做,魏國公府和河間王府我們是不想得罪的,但要是兩位執意如此,我們也不得不得罪。”
看著青黛郡主扶著徐戎,徐戎的胳膊上血不斷的湧出,黑衣人首領說出的話帶著十足的諷刺。
不想得罪?
如果真的是不想得罪的話,就不會到了,這個時候才說這樣的話。
只怕今天這裡所有的人都難逃此劫,或許幕後的人也正想借著這個藉口,正好將京城攪得一團亂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還說這樣虛偽的話。你們的主子就是這麼教你們的?”
青黛郡主撐著徐戎的身體,半跪在地上,俏臉上汗水不停的流下,雖然剛才她沒有受傷,但是這些人的武功的確高,她有些支撐不住。
“郡主可別嘴硬,雖然你長得美,但是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。”黑衣人首領冷笑兩聲,卻是徐戎猛的看過來的冰冷視線看的噎著了。
“你要是再說一句廢話……”那雙眼睛,實在是讓黑衣人首領敬畏不已,只能僵硬的拐了話題:“只要能夠讓我帶走成平郡主,你們我就放過了。”
說著,黑衣人首領看向了躲著的言蕪雙等人,眼中帶著冷笑。
“並肩王妃,宰相府的小姐,河間王的郡主,魏國公的世子,唐王的郡主,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身份不俗,要真是死上一個兩個,只怕都不好交代。”
言蕪雙將劉簇護在身後,面色緊張的看著黑衣人,身後恐怕也被黑衣人圍著,此次,只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。
只是,驀然響起來的熟悉的聲音,讓言蕪雙心裡頓時激動起來。
“現在說這話,未免有些太早了。”
伴隨著熟悉的聲音,出現的正是戰戈,他的旁邊站著的,是一身玄色勁裝的唐王,雖已到中年,但是英俊不輸戰戈,只是風格有些不一樣而已。
言蕪雙離得很近,清晰的在黑衣人首領眼中看到了一抹恐懼,只是這抹恐懼,不知道針對的是誰?
只是戰戈和唐王來到,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黑衣人首領握緊了手中的長劍,看著周圍走出的侍衛,眸中驚恐,神色卻是淡定。
所有的黑衣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,警惕周圍的情況。
在戰戈和唐王慢慢走進的時候,言蕪雙鬆一口氣的時候,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大力把自己推了出去。
等到一陣兵荒馬亂之後,言蕪雙再次反應過來,黑衣人的劍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上,頓時,俏臉煞白。
戰戈剛才一聲怒吼,卻是沒有攬住,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了黑衣人面前十步遠的地方,唐王原本還輕鬆的神色,頓時緊張起來。
至於青黛和徐戎,剛剛恢復點血色的面容又蒼白了起來。
而原本言蕪雙躲著的地方,劉簇一把推開成平郡主,呼吸急促,面色憤怒:“明明是蕪雙救了你,你為何要這樣做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而成平郡主則是顫巍巍的伸著手,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,捂著頭胡亂說著,似乎神經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。
劉簇淚如泉湧,止也止不住,身體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,靠著樹幹坐在了地上。
戰戈看了一眼成平郡主,眼睛冷的讓人發涼,視線沒有停留,直接看向了黑衣人。
“你有什麼要求?”
雖說這話,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著言蕪雙,安慰著他。
唐王只覺得麻煩,原本事情還是挺好解決的,結果現在,言蕪雙被挾持,主動成了被動,更別提,戰戈還亂了陣腳。
別人似乎看不出來,但是唐王看的出來,若是黑衣人敢傷害言蕪雙一下,只怕今天后果難料。
至於扶著徐戎的青黛郡主,陡然間覺得身體有些發軟,幸好徐戎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,不至於直接倒在地上。
攬著言蕪雙的肩膀,徐戎面色冷靜:“放心,師嫂沒事的。”
黑衣人首領心裡也是一陣糾結,這要是其他人,擱誰都好說,偏偏是並肩王妃,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手都要燃燒起來了,還不得不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