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我覺得,成平郡主可能並不是喜歡阿戎,某種程度上,只是因為阿戎能夠給她足夠的保護。”
言蕪雙吃著手中的麻薯,神色滿足。這是她自己做的,作為這次在路上打發時間的東西,有的裡面包了水果,包了豆沙,品類多樣,青黛郡主和劉簇就很是喜歡。
“怎麼說?”青黛郡主微微挑眉,疑惑的詢問。
對於京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青黛郡主知道的並不多,而且河間王也不想讓這些事情擾了女兒的雅興,所以她是真的不清楚。
劉簇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,確定沒有其他人聽之後,這才給青黛解釋。
三言兩語之間,將唐王府的亂事解釋的一清二楚,青黛神情也越來越詫異。
“不會吧?虎毒尚不食子,唐王做的事情也太不地道了。而且如果不是這次質子進京,那豈不是唐王妃一輩子都不會知道,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面。”
在東海見過了諸多事情,但是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,青黛還真是沒有見過,尤其這是發生在一個親王的身上。
“誰又知道唐王是怎麼想的?誰又能明白唐王的心思,不過我們不是當事人,所以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何,但是事情終究是要講一個道理的,只希望到最後能夠給唐王妃一個交代。”
對於唐王妃這樣的女子,言蕪雙是相當的佩服,也是相當的喜歡,所以也希望到最後唐王妃能夠善始善終。
“我這剛一回京城,聽說的八卦就真不少,沒想到這京城果真是名副其實的熱鬧。”青黛興致缺缺的搖了搖腦袋,對於這些事情她向來是不上心。
猛的想到了什麼,看向了言蕪雙。
“那這麼說,言姐姐你剛才的意思是,成平郡主是想要找一個靠譜的夫君,所以即便他是喜歡徐世子,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。”
言蕪雙聳肩,眼中性質濃厚:“我尚且不知,阿戎這樣的人,得到女子的傾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不過,依照魏國公府的規矩,有女子嫁過去,無論怎樣都會過得很好。”
“不過呢?要是真的彼此喜歡,還是要早些坦白清楚的,這要是家裡不知道,急著催婚,那豈不是太過可惜了?”
說著,言蕪雙給劉簇使了一個眼色,劉簇瞭然。
“說的也是,其實我和阿清的事情,也幸虧兩人說的比較早,要不然恐怕都錯過。”寧清長相不俗,文采斐然,又是天子的近臣,明顯就是一隻值得投入的潛力股。
劉簇這話說的的確正確。
青黛看了看言蕪雙,言蕪雙對她鄭重的點點頭,看向劉簇的時候,劉簇又嚴肅的應聲,隨後,青黛郡主撐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思。
而旁邊的言蕪雙和劉簇也是對視一眼,悄悄地笑了起來。
一路安靜,直到了皇家獵園。
皇家獵園自然是不能她們幾個住在一起,各回各家,各找各的家人。
聖上十分端莊的坐了一路,感覺自己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,戰戈將他送回了寢殿,這才回到了兩人的殿中。
這裡的宮殿是早年間的帝王下令修建的,歷經歲月的侵蝕,誰不復往年的榮華,但是有工部時常修繕,故而尚還可以。
聖上所住的宮殿名為“臥龍”,這兩個字乃是先前的帝王所寫,筆法蒼勁霸氣,觸之便覺驚心。
因為戰戈要貼身保護聖上,加上言蕪雙又是聖上的姐姐,雖不是親生,但更似親生。
故而,他們兩個居住的宮殿裡,聖上所住的宮殿很是相近,恰好這個宮殿也有一個極好聽的名字,名為“並蒂”。
“霖兒怎麼樣了?剛才人這麼多,我也不好過去直接看他。”
看見戰戈進來,言蕪雙快步向前走了兩步,擔心的詢問,剛才她就發現了霖兒的不對勁,他的臉色有些過於蒼白,尤其是在龍袍的映襯下。
將言蕪雙拉著,坐了下來,戰戈安撫的輕笑:“無事,剛才也請御醫過來看過了,不過是因為好久沒有坐過這麼長的路,所以身體有些不適罷了,稍作休息便會好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,許是最近事情比較多,所以霖兒也放棄了身體的鍛鍊。這可不行,等回去了,我可一定要給他好好說說。”
實際上,歷代帝王很少有能夠長命百歲的,不只是因為要管理整個國家的事情,更是因為心累身體不濟,所以言蕪雙才會這般強調。
輕輕給言蕪雙撫著後背,戰戈語氣溫柔:“這種事情,你後來給他說就可以了,別讓自己太過生氣了,氣大傷身,最後疼的還是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沒有生氣,我就是覺得霖兒還小,本身繼承了皇位就是一個極大的工程量,要是他不注意身體,以後我可怎麼向皇后和陛下交代呀?”
這裡的皇后和陛下,說的必然就是先皇后和先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