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放心,敢在我面前調戲夫人的人,怕不是死絕了,就是還沒有出生……”
似笑非笑的眼眸帶著說不出的危險,和特木爾相視一笑,微微點頭,看似友好,卻是刀鋒相對,一觸即發。
言蕪雙心裡被他笑的有些發毛,趕緊安慰著試圖炸毛的人:“你冷靜點,又不是多大的事情,這個特木爾,如此囂張,怕是不懷好意,你要注意著才行,不能打草驚蛇。”
“夫人放心,為夫心裡有數。”
說著戰戈夾起一塊冰糖核桃,眸中帶笑,遞向言蕪雙的方向,迎著其他人的視線,言蕪雙耳朵通紅的吃下,卻是不再提及剛才的話題。
看言蕪雙放鬆下來,戰戈這才安心用膳,抬頭和聖上,盛王等對視的時候,彼此皆是閃過了然。
以熬乳茶開頭,以洞庭碧螺春作為結尾,中間有著乾果、蜜餞、餑餑、前菜等豐富的菜餚的九白宴落下帷幕。
征服了特木爾和滿都拉圖,也讓在場的眾人面上有光,這等新奇的吃食,外面可是都沒有傳過,關於言蕪雙的美名,則是又多了一條。
宴席結束的時候,已經是月上枝頭,整座皇宮在燭火的映襯下燈光通明,比起白日多了不一樣的震撼。
使者自然是送回了驛站,正好官學休息,方便撻噠公主和慕奇王子見家人,訴衷腸。
言蕪雙和戰戈送別了魏國公夫婦,這才放鬆下來,錘了錘痠痛的肩膀,言蕪雙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,神了一個懶腰。
戰戈將事情和魏公公囑咐好,看言蕪雙疲憊的樣子,直接抱起,在言蕪雙詫異睜大的眼眸中,穩穩的向外面走去。
“這裡沒什麼人,有什麼他們也不敢說出去,你累了,休息就好,到府裡了,我再叫你起來沐浴。”
從琉璃殿出來,準備和戰戈說一些安排的盛王,剛好聽到了戰戈說的那句話,在魏公公含笑卻不敢笑出來的眼神中,冷哼一聲揮袖離開。
毫無所覺的戰戈抱著言蕪雙上了馬車,言蕪雙已經在戰戈懷裡睡著了,安靜的彷彿一幅畫,沒有任何濃烈的色彩,卻是讓戰戈的目光駐留此生。
趕馬車的墨商自覺的放慢了速度,微微搖晃的馬車讓言蕪雙陷入了更深一層的睡眠,好久沒有這麼累過,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。
“只要你好好的,無論什麼事情,都可以,除了,離開我……”
喃喃低語在戰戈唇齒之間流露出來,戰戈的眼神帶著似海的溫柔和凝重,言蕪雙的頭貼著戰戈心臟的位置,聽著裡面一聲一聲的震動,睡得香甜。
馬車裡,靜謐祥和,戰戈好久沒有這樣,能夠溫柔的摟住言蕪雙,看她這般安靜,而不是逃避著自己,心裡甜蜜濃厚的要溢位來。
“將軍,到了。”將馬車停住,墨商硬著頭皮向裡面稟報,聲音放的極輕,唯恐驚擾了沉睡的夫人。
良久,馬車裡傳來戰戈的應聲。
隨後,戰戈抱著言蕪雙出來,外衣披在言蕪雙身上,替她隔絕夏日夜晚的冷意。
“去休息吧,明日還有事情要忙。”戰戈吩咐一聲,抱著言蕪雙徑直去了主院,後面的雙雙和墨商面面相覷,自覺的離開了,盒各自回了房間。
既然將軍是這麼說的,那他們就不要前去打擾了,壞人恩愛,是要被驢踢的。
寢室,戰戈想了很久,還是將言蕪雙輕聲喚醒,讓侍女進來,服侍言蕪雙沐浴。
他自己則是去隔壁房間沐浴,等戰戈進來的時候,言蕪雙正好披著白色的裡衣出來,長髮還有些滴水,將背後的衣服浸溼,若隱若現的風情誘惑。
侍女將東西收拾好了行禮出去,將空間留給兩位主人。
言蕪雙瞌睡的時候屬於呆萌的一種狀態,大腦的反應比起動作往往要遲鈍一些。
拿起白布給言蕪雙擦拭著長髮,戰戈看著言蕪雙似閉微閉的眼眸,嘴角盪漾出止也止不住的笑意。
只是頭髮要是潮溼,明天醒來必定頭疼,所以,也是為了她著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