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很好看,我這不是怕有人看多了夫人,遺了心神……”
欲說又止的親暱在唇齒之間留戀,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的顧慮,戰戈看著言蕪雙的眼神,承載著整個望月湖的深情。
言蕪雙無奈的抽了抽嘴角,抿了一口清茶,潤潤嗓子,這才開口:“京城裡,最不缺的就是美人,我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?能嫁出去都是萬幸了。”
看了一眼言蕪雙,戰戈又是滿滿的無奈,多好的表白情意的場面,硬生生被搞成這樣,還真是對夫人無奈呀。
“夫人,將軍,使者快到了。”墨商敲了敲門框,提醒裡面正說著情話的兩個人。
等到兩人下來,外面的人擺好隊伍,使者的蹤影已經隱隱能夠看見。
有侍女給言蕪雙撐著紙傘,擋住了外面不算熱烈但是刺眼的陽光。
“你說,這次來的人會是誰?蠻族和匈奴的人,我可是一個都沒有見過。”
言蕪雙看著已經有了蹤影的隊伍緩慢的走進,好半天了,感覺還是那麼遠,動了動有了痠麻的腿,言蕪雙面上多了幾分不悅。
後面跟著的言官看著成安郡主兼併肩王夫人如此失禮的動作,皆是低頭當做沒有看見,聖上已經將這次的事情全權交給了並肩王夫婦,他們只需要聽令就好。
扶住言蕪雙的胳膊,方便言蕪雙靠著自己休息一會兒,戰戈看了一眼前方若隱若現的隊伍,解釋了兩句。
“這次來的人,應該是蠻族的三皇子和匈奴的三首領,也就是慕奇同父異母的弟弟,撻噠公主的小叔。”
有些事情自然是上層人說起來更合適一些。
“怕不是嬌生慣養,坐馬車坐暈了?”諷刺了兩句,言蕪雙站直了身子,雙雙將她的長髮收拾整齊,沒有一絲凌亂,這才安靜的站在了一邊,乖巧伶俐。
戰戈站直身子,語氣帶著幾分懷念:“這個三皇子我倒是沒有接觸過,但是這個三首領,卻是驍勇善戰,是匈奴首領最有力的競爭者。”
簡單的科普了使者的身份,戰戈在前方馬匹漸漸過來的時候,停止了說話,言蕪雙嘴角,恰到好處的笑容已經揚了起來,優雅大方。
蠻族三皇子卻是人高馬大,與慕奇截然不同,匈奴的三首領,雖是留著大鬍子,但是長相很是文雅,給言蕪雙的感覺,就像是盛王一般。
“好久不見,你已經是大邑的並肩王了,以後怕是不能再對上了。”
三首領顯然是和戰戈相識,打招呼的樣子都是格外的熟練,看到旁邊的言蕪雙,先是別言蕪雙的容貌震驚了幾分,這才大笑出聲。
“這是你的夫人,成安郡主?”
戰戈微笑,攬住言蕪雙的肩膀,充滿了佔有慾:“正是,蕪雙,這是匈奴三首領,特木尓,這是蠻族三皇子,滿都拉圖。這是我王妃,成安郡主。”
言蕪雙掩下眸中的情緒,以大邑的禮節福身行禮:“見過三皇子,見過三首領。”
三皇子沉默寡言,右手成拳搭在胸膛,彎腰回禮:“滿都拉圖見過郡主。”
“特木尓見過郡主。”
行禮之後,略微聊了兩句,戰戈就將話題轉到了宮裡的盛宴:“這一路舟車勞頓,諸位辛苦了,陛下已經在皇宮準備好了宴席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,這邊請。”
走到皇宮去肯定是不可能的,自有人牽了幾匹上好的駿馬過來,戰戈將言蕪雙扶上馬車,這才邀請兩人上馬。
從城門進去,雖兩邊有禁衛軍守著,防止動亂,但是沿途的百姓面上笑容安靜美滿,目光所及,皆是讓人羨慕的場景。
特木尓收斂著目光中的野心,觀察著這一切:“若是我匈奴子民能夠如此,安居樂業,怕是我死都欣慰了。”
“百姓想要的是誰能夠給他們平安,平凡的生活,而不是多少勝利。我大邑領土廣闊,這是祖輩打下來的,後輩至少是要守住的。”
這邊兩人針鋒相對,那邊,滿都拉圖似乎心事重重,騎著馬面上也不帶任何笑意。
至於作為質子的慕奇和撻噠公主,則是直接在皇宮裡面等著,好不容易見一次親人,聖上自然是願意給這個許可的。
“上一次來到皇宮,還是我十幾歲的事情,轉眼就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,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感慨萬千。”
陽光之下的皇城金碧輝煌,氣勢恢宏,這是蠻族和匈奴不可媲美的象徵,也是讓他們垂涎三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