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沈漸遊長大,以前沒少帶他上山打兔下河摸魚,既然能嚎成這樣,就說明沒多大事。
沈漸遊暫時還沒發現她來。
言蕪雙將戰戈拉到屏風後,那雙鳳眸沉如黑檀。
戰戈心中一咯噔,決定先發制人。
“我先說好,這是怪我又不能全怪我,最後那一下是他自找的,你不要朝我發脾氣。”
言蕪雙勾勾嘴角,笑容有點苦澀。
“我是很氣你,可這件事終究因我而起,我只是想拜託你一件事。”
這種為難模樣的言蕪雙,戰戈還是頭一次見,心中靜湖不免蕩起漣漪。
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拜託你制定一套輕鬆的方案,騙沈漸遊這是考上武舉人必備的技能鍛鍊。”
戰戈挑眉,她倒是聰明。
言蕪雙點點頭,不再說話,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再給,轉頭便看向裡面上藥的沈漸遊。
戰戈忽然發現,自從剛才言蕪雙進門,她就沒用正兒八經的眼神看過自己。
“喂,你是不是在怪我?”戰戈扯著言蕪雙的胳膊問道。
女人那張漂亮的小臉立刻眉頭緊皺,“你在發什麼瘋,我何曾說過怪你的話!”
那你還用那種眼神看我!分明是怪罪又不想說!
這句話戰戈沒說出來,他突然覺得自己何時成了娘們唧唧的人,因為這女人的一個眼神他居然糾結半天。
“誒!將軍!你去哪兒?!”
副將剛進來便看到怒氣衝衝出去的戰大將軍。
言蕪雙活動了活動被他扯痛的胳膊,“莫名其妙!”
而當事人戰大將軍由於沒談過戀愛,更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。
一跑出營帳他便去廚營灌了三大碗涼白開,看的眾將士們一愣一愣的。
這涼水可澆不了戰戈心頭的邪火,反而越燒越旺。
砰!
啪嗒!
水瓢被狠狠摜在角落,摔成了兩半,徹底結束了它一生的使命。
沈漸遊不想回國公府,軍營顯然也不是他養傷的地方,言蕪雙只得帶著他回了將軍府。
這可真應了戰戈對他的那句評價:訓練三天,休息一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