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蕪雙聽到這話,就有些不高興:“怎麼能這麼說呢?雖然你一直陪著我,我會很高興,但是呢,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,生兒育女,也並不耽擱你留在我身邊呀。”
說起這個,言蕪雙八卦的心思就上來了:“我以前就覺得,墨商和你很是登對,而且,你看他對你殷勤的樣子,絕對是一個靠譜的人,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雙雙臉色有些紅暈,剛才的淚眼濛濛還在,更是梨花帶雨,風情無限,言蕪雙也沒有見過這麼美得雙雙,神情很是滿意。
湖中亭的位置離得不遠,言蕪雙剛扶著雙雙走進去。
戰戈和墨商就從另一邊過來了,淺灰色錦衣,袖口衣邊用白色的絲線繡著大片精緻的紋路,更襯得戰戈丰神俊朗,氣質不凡。
看到戰戈過來,雙雙趕緊就要行禮,言蕪雙趕緊攔住,頗為好氣的瞪了一眼戰戈。
“別動,你傷還沒處理,要是拉扯著,更加嚴重了怎麼辦?”
“什麼傷?”戰戈走過來,就只聽到了這一句,有些疑惑的詢問。
雙雙銀牙緊咬,面色有些難堪,顯然是不知應如何解釋?剛才她的行為要是讓將軍知道,怕是後果也不怎麼好。
就在戰戈目光平靜的打量著雙雙的時候,言蕪雙立馬擋在了雙雙面前,直視著戰戈。
“看什麼,沒見過似得,墨商,你把雙雙扶著去上個藥,這天氣熱,要是發炎了就不好處理了。”
墨商自然擔心雙雙,但是他到底記得,他是戰戈的侍衛,面色擔憂,腳步卻是沒動,戰戈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“是,夫人,屬下這就去。”
墨商將雙雙扶走,湖中亭中,就只剩下了言蕪雙和戰戈兩人,沒了其他礙眼的人,戰戈的視線變得有些火辣,有些不加遮掩,言蕪雙微微側頭,避開戰戈的視線。
“你怎麼突然過來了?不是說去皇宮給霖兒講學嗎?”龍霖曾養在皇后膝下,言蕪雙自然是熟悉的。
“差不多了,擔心你,所以回來看看。”戰戈坐在言蕪雙對面,略微收斂了眼中的光芒,讓言蕪雙不再是如坐針尖。
看言蕪雙放心了下來,戰戈狀似不經意的詢問:“剛才怎麼回事?雙雙怎麼會弄得那般狼狽?”
“還能怎麼回事?上臺階的時候沒有注意,磕到了,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,給她幾天時間養傷,養好了再過來吧。”
下意識的,言蕪雙沒有說真話,戰戈似乎是意料到了什麼,只是看了言蕪雙一眼,沒有拆穿她的心虛。
看戰戈沒有繼續詢問,言蕪雙總算是鬆了口氣,輕輕抿了口花茶,裡面的冰塊散發的涼意讓她舒適的微眯雙眼,像是正在曬太陽的波斯貓,慵懶高貴。
“說起來,我好久沒有見到沈漸遊了,他怎麼樣了?”
對於沈漸遊,言蕪雙之前的心思雖然比較活躍,但是並沒有深陷,依照沈漸遊的性格,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過吧?
戰戈一聽到這個名字,周身浮起森冷之氣,言蕪雙轉頭疑惑的看著他:“你怎麼了?誰惹你不高興了?”
收斂起周身的氣勢,戰戈平靜的搖頭:“沒事,他有事情,出了外地,短時間內,是回不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言蕪雙隨意的點點頭,開始品嚐糕點。
看她對於沈漸遊沒有好奇,戰戈這才略微放心。
“我店裡的生意怎麼樣了?雙雙說,賬本都在你那邊了?為什麼不給我送過來,我現在整個人閒的發黴。”
言蕪雙突然想起,自己一個月沒有出去,按照七天一次賬本,這都好幾次了,也不知道怎麼樣了?
還有那個王語嫣,討厭的厲害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擺脫?
戰戈看她心情尚好,嘴角的笑意就明顯了起來:“很好,小山很是用心,沒有什麼問題,我做主給他們都加了月錢。”
“應該的,哪有讓馬兒幹活還不讓馬兒吃草的,更何況是人呢,只要錢給到位了,很少有辦不成的事情。”
言蕪雙自然是贊成的,眉飛色舞的樣子與之前截然不同,活力四射,讓戰戈也很是喜歡,要是一直這樣,能有多好。
若是可以,他倒是寧願言蕪雙想不起之前的事情,兩個人重新開始,至少,失去孩子的痛苦,他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。
旁邊的熾熱的眼神讓言蕪雙有些無奈,到底是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,讓戰戈忽然間這麼熱情,明明是不冷不熱的呀,這個“言蕪雙”還真是會給自己惹禍。
裝作看風景的愜意,言蕪雙轉身背對著戰戈,好歹不用正面對著,就挺好的。
這天,言蕪雙正在湖邊看魚的時候,一個錦衣男子一臉怒氣的從外面進來,正是去江南調查事情的盛王。
他一直忙碌於尋找寧瑤兒,以為有戰戈的保護,言蕪雙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,結果聽到的訊息卻是讓他格外震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