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定的點點頭,戰戈將破碎的瓷片撿了起來,這才向著門口走去,言蕪雙有些精力不濟的閉上了眼睛,卻是沒有看到戰戈的行走的身軀,一直在微微發顫。
門外,在戰戈出來之後,雙雙立馬帶上了門,魏國公夫人擔憂的看著戰戈:“蕪雙怎麼樣了?”
戰戈卻是搖搖頭,再搖搖頭,臉上全是黯然神傷,比起之前彷彿更痛的感覺。
神醫晃悠著走了過來,旁邊正是三長老和格外優雅的七長老。
似乎是突然有了力氣,戰戈猛的撲了過去,抓住了神醫的手臂,目光緊盯著神醫,聲音帶著幾分哽咽:“忘憂到底是什麼?”
這段時間,戰戈一直陪著言蕪雙,宮裡的,外面的事情,通通沒有管過,也就忘了去問神醫,林柔給言蕪雙下的藥,到底是什麼?
神醫尚且有些猶豫,旁邊七長老嘆了口氣,慈悲的眼神看著緊繃的戰戈。
“所謂忘憂,就是中毒者能夠忘記一切事情,沒有任何憂慮,陷入無邊的美夢,七日之後,會在睡夢中死去,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在眾人正準備詢問的時候,七長老接著說道。
“只是令夫人所中的忘憂是不完整的毒藥,加上大部分的毒藥都隨著小產排出了體外,但是,具體的什麼後果就只能根據個人情況來看了,畢竟,以前確實沒有這樣的例子。”
若是完整的忘憂,恐怕是再要一株靈竹草才能夠解決了。
戰戈神情恍惚,身體晃了幾下,被墨商及時扶住,魏國公夫婦對視一眼,詢問著。
“還請諸位看看,蕪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?只要能夠解決,無論是需要什麼,我等義不容辭。”
“大人嚴重了,你我原本就是好友,這樣的事情本應就是情理之中,但是現在的情況,還要重新看過之後才能夠確定。”
神醫自然應是,解釋了原委之後,看戰戈還有些恍惚,就先行進去檢視言蕪雙的情況。
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,言蕪雙睜眼看了過去,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,這裡面沒有一個認識的,但是前面走來的這對貴氣十足的夫妻必定是身份不凡。
後面那個白髮俊顏的人,一身仙氣,更是不凡,再後面的老者和女子,眉宇間的矜持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,只是,她真的,一個都不認識呀。
看見言蕪雙醒來,魏國公夫人步伐都快了幾分,走到床前,握住言蕪雙的手,神色充滿喜悅。
“蕪雙,感覺身體怎麼樣了?還難受嗎?”
手被貴婦人握著,言蕪雙有些牽強的扯扯嘴角,不自然的將手從貴婦人的手裡拿了出來,目光帶著幾分不自然。
“好多了,謝謝您的關心。不過,請問您是?”
話音一落,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幾分,神醫神情若有所思,魏國公夫人也是陡然凝重了起來,看了眼神醫,點點頭。
“孩子,我是魏國公夫人,是阿戈的師孃,這個是他的師父。這位是神醫,這兩位是藥堡的三長老和七長老,此次,是專門為了你的身體而來的。”
魏國公夫人到底是厲害,經歷過的事情太多,就算是現在這樣的事情,也能夠鎮定的安撫言蕪雙。
雖有些疑惑自己似乎用不到如此大的排場,但是好意總是不能被辜負的,言蕪雙略微尷尬的點點頭。
“多謝大人夫人,多謝神醫,兩位長老,只是,我的身體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,用不著如此大的陣仗吧?”
神醫輕輕一笑,多了幾分仙氣飄飄:“丫頭放心,不過是順便過來看看,先給你把脈再說。”
三個大夫輪流把脈之後,又詢問了一些言蕪雙的感受,這才出去交流情況,魏國公夫人一個眼神,魏國公也跟著出去了,她則是坐在了言蕪雙床邊。
面色慈愛的看著言蕪雙:“蕪雙若是有什麼難受的,記得告訴師孃,已經囑咐人給你熬粥了,馬上就好,稍等會。”
許是因為熟悉,言蕪雙倒沒有覺得什麼不舒服,輕輕一笑:“謝謝夫……師孃,我就是有些餓,身體無力,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……不對……”
“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一個不對說出口,魏國公夫人立馬緊張了起來,注視著言蕪雙的眼神都不敢錯開。
言蕪雙素手費力的搭在了自己的腹部,眉頭緊蹙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