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的母親,果然是個低下的賤人,當年不知和多少人有染,還能夠嫁的高枕無憂,能夠得到盛王殿下的追隨,也是厲害的人物。”
搭在言蕪雙臉上的素手明明是溫熱的,卻讓言蕪雙覺得可怕至極,像是毒蛇的嘶鳴,伺機而動。
“姐姐呀,說實話,妹妹可是第一眼,就喜歡上了並肩王殿下,可是那是妹妹的夫君,既然不能搶,那就委屈妹妹了,等到以後,姐姐會給你多燒點錢,投個好胎。”
言蕪雙方才還淡定的內心瞬間慌了起來,若是她一個人,倒是不懼,但她還有孩子,她的孩子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,只是再多的聲音也發不出來,再多的淚水也只能默默地流下。
輕輕給言蕪雙擦著淚水,林柔微微嗤笑:“姐姐省點,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,剩下的一切,妹妹來幫你完成,你的失敗與你母親,你祖母沒有任何區別。”
“別哭,這麼漂亮的眼睛,哭多了就不好看了,姐姐放心,不會有多疼的,我會讓姐姐沒有任何痛苦的離開,這樣,才不辜負姐姐對我林家的厚愛。”
林家的事情她確實不知道,言蕪雙想要解釋兩句,可是卻說不出口,心裡的憤怒和悲怨前所未有,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柔將一小瓶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茶杯中。
輕輕晃了晃,待與之前沒有兩樣之後,林柔這才輕輕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放心,我怎麼忍心讓姐姐就這麼死去呢,只不過是加了點料的,並肩王那樣的男人,我雖然喜歡,可也知道,要是知道我殺了你,怕是撕碎我的心都有,那,就只能委屈姐姐了。”
林柔將給言蕪雙擦淚的手帕扔在了旁邊,洗了洗手,這才重新走了過來,姿勢優雅的坐下。
明明是江南女子,應是柔軟溫柔,像那西湖吹過的風,畫不盡的千嬌百媚,而不是像她這般,心眼小到極致。
“其實,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戰戈,不過,只要你得不到那就是好的。姐姐,對不起了,誰讓你,是寧瑤兒的女兒呢?我父親的明月光,我母親最恨的人。”
手卻是端起了茶杯,起身湊近了言蕪雙,言蕪雙身軀僵硬,眼睛不停的眨動著,似是要避開,但卻沒有辦法避開。
“姐姐別擔心,雖然我沒有嘗過,但是一點都不苦的……”
說著情意綿綿的話,林柔的嘴角笑意尖銳到刻薄,眼眸裡卻是格外的喜悅,伸手扣住言蕪雙的下頜,直接將茶杯中的水都灌了下去。
看言蕪雙不自覺的吞嚥下去了,流淚楚楚可憐的模樣,笑容這才溫婉了起來。
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,將言蕪雙有些凌亂的衣衫整理好,重新扯出一塊帕子,將言蕪雙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擦乾淨,又將言蕪雙的淚水擦去。
看著言蕪雙吹彈可破的肌膚,眼眸又呈現出嫉妒,不過用力的壓了下去,讓自己保持剛才的形象。
看起來是一會的功夫,其實已經過了好一會兒,沈漸遊許是等的著急了,走了進來。
“怎麼樣了?”沈漸遊匆忙的腳步聲看見林柔和言蕪雙如剛才出去的樣子,就慢慢的緩了下來。
林柔起身快走兩步,拉住了沈漸遊的袖子,聲音帶著嬌憨:“已經說完了,你看姐姐,感動的淚流滿面,可見我這表達心意的真誠了。”
沈漸遊沒有多看言蕪雙,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恐懼,他不敢去看,或許是因為知道以後連熟人都做不得。
“既然如此,我這就送你離開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沈漸遊嗅到了一股血味,越來越濃密的血味,身體一顫,緊接著走到了言蕪雙面前,就看到言蕪雙白色紗裙的下面,有血順著流下,在地上慢慢彙集著。
而言蕪雙,已經疼痛的快要暈過去,似乎全憑著一股力氣支撐著,蒼白的臉頰一碰就碎,眼眸彷彿是碎了的琉璃,割著沈漸遊的心。
瞬間,沈漸遊慌了,林柔也慌了,抓著沈漸遊的胳膊,聲音惶恐:“你,你怎麼不給我說?她懷孕了。”
“你幹了什麼……蕪雙,蕪雙……”看言蕪雙身軀僵硬,哽咽的樣子,沈漸遊像是才反應過來,快速的給言蕪雙解穴。
手顫抖的點了好幾下才解開,言蕪雙的身體瞬間向後面倒去,沈漸遊慌忙扶住的時候,視線裡只有言蕪雙緊閉的雙眸,蒼白的臉頰,汗水淚水,是沈漸遊沒有見過的狼狽。
“蕪雙,蕪雙……”
不知是他的聲音太大了,還是怎麼回事,門外被流司拖著的幾人覺得不對勁,立馬就衝了進來,然後,就像是大冬天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。
至於林柔,則是躲在旁邊的角落瑟瑟發抖,剛才的“勇敢”彷彿都被狗吃了,再怎麼樣,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家,做過的事情卻是狠毒的如同她的祖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