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的言蕪雙,被戰戈開導之後,服下一碗安胎藥就去休息了,等到睡熟了,戰戈這才命雙雙看著,自己出去。
“盛王殿下,師孃。”
“蕪雙睡了嗎?”
“睡了。”戰戈走近了幾步,看向盛王:“蕪雙夢到了岳母,可能也有關係,盛王若有進展,還望告訴戰戈。”
“放心,時間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盛王告辭之時,魏國公剛好回來,戰戈送幾人離開。
剛回到院子,戰戈瞳孔驀得緊縮,一根銀針刺出,房頂上一個人影狼狽而逃,一封書信落在地上。
戰戈上前,撿了起來。
“王爺,是屬下不利,派人去跟,跟丟了。”墨商單膝跪地,面色愧疚,這次的確是他守衛不利,若是夫人受到了襲擊,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。
戰戈看著手中的書信,搖了搖頭,臉上不見半點笑意,森冷的讓人心驚:“沒事,已經受傷了。加強守衛,無論如何,不能讓他們到夫人這裡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安排。”看戰戈沒有其他的安排,墨商退下,去安排守衛之事。
等到人離開之後,戰戈開啟書信,上面的內容讓戰戈表情變得越發冷漠,嘴角輕輕勾起,不是溫暖,而是寒冷。
看來,有人想要試一試,他的能耐有多少,那就不能讓他們失望了。
“將這封信送到魏國公府,交給盛王,他自會明白。”話音剛落,戰戈身旁出現一個人,整個人裹在一片黑色之中,甚是詭異,接過戰戈手中的書信,悄然無蹤。
至於房內的言蕪雙,依舊是睡得香甜,對於外面的事情,一概不知。
唐王府,唐王看著自己面前狼狽的阿宇,神色帶著幾分危險。
“你說,是戰戈傷的你?”
阿宇強撐著回到這裡,也不知道並肩王的暗器上有什麼東西,竟然讓他功力受阻:“是,雖之前未曾領教過,但是屬下可以肯定,他的武功很高。”
“信呢?”盛王立馬反問,信當時是自己手寫,若是被人看到了。
阿宇眼睛微微一眨,立馬回道:“信已經送到了,沒人知道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去療傷吧,這段時間,就不要出去了,等到風聲過了再說。”唐王心中一緊,立馬安排道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阿宇從暗道離開,唐王囑咐人過來,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,直到恢復成和之前一樣,這才放心。
“盛王那裡有什麼動靜?”唐王話音剛落,唐三出現在面前。
“王爺,盛王殿下接近不了,他的身邊,暗地裡守護的人很多,屬下稍一靠近,就會被發現。”
握緊手中的瓷杯,唐王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陣又一陣的疼痛:“知道了,不過你自己無法接近,就安排人接近,我這個弟弟,一如既往的謹慎。”
“是,王爺。”唐三悄悄地退了下去,徒留下盛王,神色不明的呆在書房。
後院寢室,唐王妃將妝容卸乾淨,髮髻上的步搖都摘掉,這才抬頭看向後面的人。
“他是怎麼說的?”
秋香恭敬的行禮:“他說,王爺確實在暗地裡養了一個女人,不過王爺從來沒有動過那個女人,那個女人也似乎心智有損。”
“知道了,讓他把那個女人的樣子畫下來,我要看看,王爺處心積慮設的這個局,到底是因為什麼?”
唐王妃看著鏡中風韻猶存的女子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叮囑,如今的她,已經不在乎什麼感情不感情,只是要讓人付出該有的代價。
“是,王妃。”唐一到現在還被唐王妃掌控著,在唐王府的某個角落,唐王也從未料到,他的眼皮子底下,藏著費盡心思想要剷除的人。
心智有損的女人?梳著順滑的青絲,唐王妃若有所思,猛的,手頓住了,眼眸中充滿不敢置信,又覺得有些荒唐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她已經去世了,當年的葬禮那般隆重,怎麼可能還活著?若是活著,該激動的人,不是王爺,而是盛王殿下,對,就是這樣,就是這樣。”
喃喃自語間,唐王妃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,只需要一個刺激,就可以破土而出,成長為一顆大樹。
當年的唐王妃,是京城耀眼的明珠,讓多少世家公子,求而不得。
可是當年,又出了一個女子,江南之地的美人,澄澈乾淨,硬生生,將她的榮光奪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