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我說你這一大早的買什麼關子,我還沒用早膳呢。”言蕪雙話語之間,雖是帶著埋怨,但是眼眸中盡是細碎的星光。
戰戈輕輕搖頭,微微一笑彷彿清風明月,纖塵不染:“你呀,我讓人準備了早膳,過來用,等會,一起去拜見師父。”
“好呀。”雖這般說著,言蕪雙卻沒動,只是伸出了手,戰戈身影一閃,站在了言蕪雙面前,握住了言蕪雙的手,竟是分外的契合。
順手抱起言蕪雙,在輕微的驚呼聲中走向了後面,繞過一院桃樹,走到了後面的一座湖中小院。
推門進去,竟是格外的暖和,桌子上,擺著豐盛的膳食,看樣子,是早膳和午膳一起。
“你的驚喜,就是這座新花園?”言蕪雙被戰戈放下,坐在了榻上,有些疑惑。
戰戈輕輕嗯了一聲,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,遞給言蕪雙,言蕪雙看了他一眼,輕輕開啟,裡面是一個髮飾。
髮飾呈環狀,以枝葉裝飾,點綴著細碎的寶石,雖不是多麼名貴,但是格外用心,這份精巧,極為少有,至少在言蕪雙的首飾中,是沒有見過的。
言蕪雙眸中有些波動,只是看著戰戈,卻是帶了幾分不悅。
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擁抱,戰戈有些疑惑的蹲在言蕪雙面前:“怎麼了?”
“你給的太遲了,今天雙雙給我梳的髮髻很是用心,我實在是不想拆這個,可是你這個髮飾我也很喜歡。”
猶豫的很呀。
未想到是這個,戰戈啞然失笑:“好了,明天再戴上也是一樣的,今天這樣很美,明天會更美,先用膳吧。”
哄著言蕪雙用了早膳,戰戈便囑咐人之後,坐上馬車離開了並肩王府。
後面來的人,自然是沒有見到,知道並肩王夫婦去拜訪魏國公夫婦之後,也就沒有什麼怨言,也不敢有。
魏國公府,一大早,魏國公夫人就已經讓人準備了,畢竟,今天主要迎接的人是並肩王夫婦,在朝中地位顯著。
“夫人,已經午時了。”管家從門外進來,語氣有些遲疑,魏國公夫人笑著看向魏國公。
徐戎趕緊插話:“我覺得,昨天回去的時候,嫂嫂都是那般,今天來的遲一些,很正常,很正常。”
魏國公夫婦看了他一眼,看向了後面,嘴角含笑不語。
後來陡然響起熟悉的嗓音,讓徐戎覺得恐懼至極,嘴角笑容彷彿凝固了一半。
“這麼看來,師弟倒是對我很是瞭解。”
徐戎僵硬的轉過身子,映入眼簾正是翩翩君子的戰戈,還未反應過來,言蕪雙被戰戈扶著進來了,看見了徐戎這般樣子,言蕪雙還未行禮,提著裙襬跑到了徐戎面前。
“哎,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?好歹我也是你嫂嫂,就是這麼歡迎的?”
許是湊得有些近了,戰戈不悅的過來,拉著言蕪雙向魏國公夫婦行禮:“他還沒睡醒,有些糊塗,不多計較。”
徐戎還沒來得及解釋,就被魏國公一個眼神瞪得不敢說話了。
“你們兩個,可是讓我從早上等到了現在,怎麼現在才來?”魏國公說話雖面無表情,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是沒有減少分毫,言蕪雙心裡也沒有覺得害怕。
“師父,是我身體不適,這才耽擱了。”言蕪雙乖巧的站在魏國公夫人旁邊,魏國公自然是不忍心責備的。
“好了,來了就好,快坐著吧,這麼生疏幹什麼,都是一家人,小戎,還不趕緊給你師兄師嫂端茶倒水。”
魏國公夫人溫和的拉著言蕪雙的手,沒有半分責怪,倒是對著呆愣的徐戎,就是一頓批鬥,徐戎覺得委屈巴巴的,還是乖乖照做了。
前廳中也沒有其他人,都是自家人,說話也就隨意一些。
“師父,盛王殿下是出去了?”戰戈沒見盛王,有些疑惑。
魏國公點點頭:“他是去青龍寺了,為他的母親祈福,這是他每年都會做的,今年自然是不會例外的。”
“對了,你將那些鐵礦給了聖上,這麼早讓他建立屬於他的軍隊,是否有些早了?”魏國公自然是不會反對,只是有些疑惑。
戰戈瞭然:“早是早了點,也只是給陛下心裡一個承受度,先帝那時,未建立屬於自己的軍隊,只是放在了影衛身上,如今正好讓陛下兩者兼而有之,最是合適不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