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裡,言蕪雙依偎在戰戈的懷抱,調皮的看著戰戈:“沒想到,我家王爺還是這般有魅力,竟然能夠讓這麼多人牽掛。”
淺淺的吻落在了言蕪雙的唇角,讓戰戈的唇也沾染了幾分口脂的顏色:“夫人可是吃醋了。”
“吃醋?呵呵,你想的太多了,我不過是覺得與榮幸焉,如此而已。”笑意溫暖如同朝陽,讓戰戈情不自禁收緊了在言蕪雙腰間的手。
快到乾清宮的時候,讓人停下馬車,兩人帶人走進去,言蕪雙的髮髻不適合戴後面的帽子,戰戈舉著手臂,用寬大的披風,將風雪擋在後面。
“每年的除夕,似乎都是要下雪的,今年也是不例外。”
戰戈將言蕪雙身上的雪花拍落,免得言蕪雙著涼了:“大邑今年似乎下雪很多,都說瑞雪兆豐年,這是一個好兆頭。”
走到乾清宮門口,魏公公正守在那裡,看見兩人,匆忙行禮之後,打算去給陛下稟報,眉眼之間,喜色盡顯。
“等等,魏公公,我們自己進去就好,霖兒在裡面嗎?”言蕪雙趕緊阻止魏公公,雖然好久沒有來到皇宮,但是對於這裡,依舊是熟悉的很。
魏公公放低了聲音:“郡主,王爺,陛下在御書房,師父在那裡。”
“哦,這樣,你在這裡等著,想必等會,魏國公大人和盛王殿下就到了,我們先進去,讓他們等會到就好。”
言蕪雙吩咐好之後,和戰戈向裡面走去,魏公公恭敬地彎腰,直到兩人進去。
御書房門口,言蕪雙讓雙雙和墨商等在這裡,悄悄對戰戈說道:“我先進去,然後你再進來,給霖兒一個驚喜,如何?”
看言蕪雙星眸中閃爍的星光,就算是嚴謹如戰戈,也不忍心說什麼拒絕的理由,料想聖上,也應該是滿意的。
於是,為了滿足自家夫人的惡趣味,戰戈將聖上放到了九霄雲外,這是第一次,肯定不是最後一次。
雙雙看著夫人的背影,心裡有些為聖上同情,這是純粹的為了夫人棄君王呀,許是雙雙的表情太過搞笑,墨商嘴角流露出幾絲笑意。
悄悄推開御書房厚重的木門,言蕪雙小心的打量著裡面,正好連公公看過來,眼睛瞬間睜大,帶著明顯的驚喜,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言蕪雙阻止了。
雖有些疑惑,連公公還是沒有開口,還在陛下正準備轉身的時候,趕緊上前:“陛下,您找的可是這本書?”
“哦,正是,還是連公公你清楚。”趁著這機會,連公公轉身悄悄看了一眼,言蕪雙已經躲在了柱子後面,雖然裙角有些暴露出來,但是依照陛下的習慣,是看不出來的。
拿著書走到龍椅上坐下,聖上託著腮幫子格外委屈:“你說,蕪雙姐姐和戰哥哥什麼時候進來看我?”
“陛下且放心,郡主和並肩王殿下許是已經在路上了,按照往年,應是馬上就要到了。”
連公公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,希望陛下能夠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,饒他一命。
“那就好,只是戰哥哥這次也是不容易,蕪雙姐姐一直陪著他,都把我忘記了。”聖上心裡滿肚子的苦水,只能在這裡吐槽一二,外面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形象。
躲在柱子後面的言蕪雙,卻是十分心疼霖兒了,從側邊出去,趁著聖上心神不寧的時候,站在了聖上身邊。
“霖兒,蕪雙姐姐不是不擔心你,只是相比起你,戰戈更加讓我放不下而已,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關心你。”
“蕪雙姐姐……”聖上轉頭,驚喜和不可置信同時出現,在言蕪雙還來不及安慰的時候,聖上已經雙眼噙著眼淚抱住了言蕪雙的胳膊,格外親切。
蹭著言蕪雙的胳膊,就像是見到了母親的羔羊,依賴十足:“蕪雙姐姐,我以為你以後再也不見我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,我這不是來了嗎?諾,新年禮物。”言蕪雙將一個錦囊從袖中拿了出來,遞給聖上。
聖上一隻手拉著言蕪雙的胳膊,一隻手拿過錦囊,看裡面鼓鼓囊囊的,似乎還有其他東西:“裡面的是?”
“不,裡外都是,這個呢,是我親自繡的,不過以前沒做過,只能是這個程度了,裡面呢,是我找到的一塊美玉,託了熟悉的工匠,給你刻了一個印章。”
在大邑,男兒能夠承擔起家事的時候,長輩就會為他準備一個印章,這是私人的章子,象徵的意義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