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就是新年,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片熱鬧之中,就是沉寂已久的並肩王府,也開始進行裝飾,僕人來來去去皆是忙碌此事。
銀白色錦衣打底,披著純白的裘衣,戰戈的容顏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,之前的滄桑感已經悄然無蹤,那精細的面板,讓言蕪雙都要羨慕幾分。
“這麼看著我,蕪雙是不是愛上了我?”旁邊言蕪雙有些出神的盯著自己,戰戈忍不住,出言調侃。
“你這麼自戀你自己知道嗎?不過,許是我這段時間憔悴了,總感覺臉色差了好多,我服用神醫給的藥方子,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,也不知道,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如初?”
嘆一口氣,言蕪雙摸了摸自己的臉,總感覺有些不得勁。
被言蕪雙如此的憂心逗樂,戰戈回頭看過來,颳了刮言蕪雙的俏鼻:“你呀,還真是……蕪雙自然是天下無雙,我心裡最美的人。”
“油嘴滑舌,什麼時候學的?”雖是這麼說的,但是言蕪雙眸中的喜悅之色倒是沒有減少,這樣的戰戈,比起躺在床上的,可是好多了。
戰戈看著外面慢慢飄落的雪花,心神都寧靜了下來,可是因為身邊言蕪雙的存在,反而是覺得溫暖。
“為了你學的,怎麼樣?”
戰戈攬著言蕪雙的肩膀,讓他的裘衣罩著兩個人,這段時間因為用藥的關係,戰戈身上被覆蓋上一層藥味,不是那種苦苦的味道,而是帶著一股清淺的味道,讓言蕪雙很是喜歡。
“喜歡。”言蕪雙輕輕吻在戰戈的嘴角,眸中的星河燦爛映在戰戈眼底,成就璀璨的星河。
擁緊了懷裡的蕪雙,戰戈收緊了蠢蠢欲動的心思,實在是現在沒辦法,神醫再三囑咐,清心寡慾才是現在應該做的。
貼在戰戈的胸口,聽著裡面劇烈的心跳聲,言蕪雙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,還以為他有多麼淡定,誰能想到,竟然是這樣的。
悶騷呀~~~
將戰戈頭上的針收了回來,莫問把脈之後起身,伸了一個懶腰,在眾人恨不得搖他的時候,慢悠悠的宣佈。
“好了,沒事了,以後該幹什麼幹什麼,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,沐浴之後,將這座屋子,連同之前穿過用過的東西,全部都燒燬了。”
“沒問題,辛苦莫神醫了,這些事情都好商量,神醫先去休息,等到這邊事情處理完畢,我和夫君一起去見神醫,向神醫道謝。”
言蕪雙鄭重的福身行禮,以郡主之身謝過神醫。
“好了,小丫頭,又不是多大的事情,再說了,這謝禮,魏國公那正經的已經給過了,就不用你們小輩多禮了。”
一身白衣,格外瀟灑的莫神醫轉身離開,背後,慣常服侍神醫的小廝趕緊收拾好神醫的醫箱,跟在後面匆匆離開。
眾位醫者也都紛紛離開,將清淨還給這一對小夫妻。
“夫人放心,將軍馬上就醒,奴婢去準備其他事情,夫人且陪著將軍醒來。”雙雙和墨商一個對視,兩人一起退了出去。
看著床上呼吸平穩的戰戈,言蕪雙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喜悅,輕輕低頭,在戰戈額角留下一個輕輕的吻,這才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,坐在了床邊。
看著戰戈放在床邊的手,言蕪雙忍不住握住了,十指交替,一如自己忐忑不安終於安定的心。
說起來,從戰戈生病到現在,可謂是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,就算是睡覺,也經常睡著睡著驚起來,如果不是有三長老給配的湯藥,估計言蕪雙也不能撐到現在。
世人只見成安郡主胸有成竹,聰慧伶俐,可卻不知,都是女兒家,在心愛的受傷的時候,一樣是會承受不住。
“戰戈,你要好好的,陪著我,我們一起,還要看著霖兒將大邑發揚光大,還要有孩子,我想養只貓,養條狗,看雲捲雲舒,觀花開花落……”
那是她夢中最美的場景,從她懵懵懂懂知道感情的時候,就想著有這樣的場景,可惜,在紅塵中經歷的越久,心裡最初的夢想就是最好的。
嘆了口氣,言蕪雙攤開戰戈的手掌,研究著他的手掌紋路:“你的生命線這麼長,這裡……”看著戰戈生命線上的一個斷紋,估計就是這次事情了。
“度過了這次,終於可以平安了,北疆戰事結束,質子進京,至少幾十年間,都是相安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