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們反倒是客氣起來了,這次的事情就不多說了,不過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,直接給我說就好,你一個人在京城,總歸是有一些不方便的。”
言蕪雙對寧清的印象是越發好了,君子如玉,端方溫厚。
兩人在這邊說的格外投機,那邊,盛王殿下手中的書都看不下去了。
這個寧清的確是個好的,可是言蕪雙是戰戈的媳婦,這要是戰戈回來了,媳婦卻丟了,估計自己的後果也不會好。
“霖兒,既然都看了這麼久了,那就去休息休息吧,皇叔準了。”
盛王自己去肯定是不合適的,那就只有讓霖兒去了。
手中的冊子還沒有看完,聖上一聽,立馬高興的將手中的筆扔到了一旁:“劉侍郎,皇叔準我玩了,你也休息一會吧。”
作為被選中陪同聖上的人,只要聖上在忙碌著,他們也就不能閒下來,不過,聖上畢竟年幼,也不能按照常人的標準來,所以,綜合下來,寧清和劉源的工作就顯得沒有那麼累了。
“是,陛下,臣這就讓人送進來糕點,都是你喜歡吃的。”
劉源立馬秒懂,拱手就退了出去,去安排人送東西,舉止儀態極為優雅,帶著文人的儒雅,卻又不失大家公子的貴氣,或許,這就是選擇的理由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聖上的儀態風度是需要訓練的額,目前來看,效果還是不錯的。看著聖上將言蕪雙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,盛王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“郡主看起來神色尚好,我總算是能夠給戰戈交代了。”將翹著桌子上的腿收回來,盛王殿下立馬就恢復成儒雅的形象。
言蕪雙一聽卻是覺得有些激動:“盛王殿下和戰戈聯絡過,他現在還好嗎?自從他走了。我就沒有收到任何回信,也不知道北疆的事情究竟如何了?”
聖上本來想要撒嬌,聽到如此嚴肅的話題,神色正經起來,小身板坐的筆直。
將手中的冊子放到旁邊,盛王拍了拍衣衫,這才站起來走了過來。
“戰戈一路趕路,我這邊,也只有探子送回來一封信,按照時間估算,他應該馬上就要到了,等到了北疆,待第一次清洗之後,安定下來,他就會給你送信。”
看言蕪雙面色放鬆下來,盛王這才繼續說道:“你且放心,這次跟隨戰戈而去的部隊,都是身經百戰,極為優秀,深秋以來,寒冬不遠,這場仗,不會打的太久。”
“那就好,北疆安定之後,估計到陛下成年,也不會有人敢挑戰大邑的權威,養精蓄銳,方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言蕪雙心裡擔憂還是有的,但是更重要的,她要讓戰戈放心。
“郡主果然是養在皇嫂膝下,這些事情,只有你是一眼就看透的,不過,還是要謝謝你,為邊關將士所做的,等到一切結束,聖上自然是有封賞。”
如此明理的女子,果然是她的女兒,只可惜,紅顏薄命,終究是早早的去了,想到記憶中溫婉賢淑的女子,盛王的眼眸帶了幾分黯淡。
言蕪雙沒有察覺盛王的不對勁,不過,拒絕的話卻是說了出來:“不需要什麼封賞,這一切,不過是為了大邑的和平,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。一樣的道理。”
劉源帶著宮女將茶點送了上來,還有這個季節最為盛產的水果,送到皇宮的,都是極好的。
“劉侍郎和寧侍郎也休息吧,說起來,都是相熟的人,一起坐著吧。”
聖上雖天性爛漫,但是御下有術,好處總是給的恰當好處。
兩人行禮之後,坐在了最邊上的位置,不會被忽略,也不會覺得傲慢。
言蕪雙不想說那些讓人覺得傷心的事情,看向了寧清:“寧表哥,等到你和劉簇成婚之後,還真真切切就是一家人了。不過,最近事情緊張,你們怕是得推遲時間了。”
沒想到言蕪雙突然說起了這件事情,正在喝茶的寧清被嗆了一個正著,咳得面色都染上了紅暈,彷彿沾染紅塵的謫仙,真是極美的享受。
“……郡主說笑了,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著急。”
“不著急?”言蕪雙打趣的看著寧清:“不說劉簇是宰相大人的嫡孫女,這想要迎娶她的人可是數不勝數,你再這樣,最後,怕是連媳婦都娶不上了。”
“再說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豈不是正好?若是你覺得不好意思,沒關係,我給舅舅說。”
這般熱情的言蕪雙,實在是讓寧清有些受不住:“郡主,此事尚且不急,不急。”
“若是寧侍郎喜歡,宰相大人也同意,朕可以給你賜婚,說起來,父皇那時候,時不時就會賜婚,我現在,倒是一次都沒有。”
說話之間,聖上臉上帶著明顯的無奈,言蕪雙終於良心大發,放過了寧清,揉了揉聖上的小臉蛋,寬慰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