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從血緣上說起來,的確是有一些關係,林柔的外祖母當初氣死了我的外祖母,妾室扶正,她的母親搶了我母親的青梅竹馬,貌似大概就是這樣的關係了。”
言蕪雙悠閒地接過戰戈手中的茶杯,潤了口嗓子,又遞給了戰戈,戰戈極為自然的端起放下,夫妻之間的相處格外融洽,也讓下面跪著的林柔嫉妒紅了雙眼。
“所以,沈夫人,她和我的關係若說親人,倒不如說仇人更加恰當,所以,您要做什麼,和我沒有什麼關係。”
戰戈看了一眼鬆口氣的恩國公夫人,被恩國公壓著,敢怒不敢言的沈漸遊,突然覺得,自己當年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,依舊是沒有長大,不過是有些自私自利,容易被某種情緒衝昏頭而已。
“作為蕪雙的夫君,我需要提出一點,剛才沈公子說的話有幾分不對,你想不想帶林小姐上來京城,和蕪雙的名義沒有任何關係,要不然,你們現在這樣的關係,豈不是更加尷尬?”
此時的沈漸遊,與其說是被戰戈的話驚住,倒不如說是因為戰戈語氣的生疏,多少年了,從來沒有過得。
戰戈朝著宰相使了一個眼色,宰相立馬就反應過來,調整了自己的情緒,咳了一聲,在眾人都看過來之後,這才微微一笑。
“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確認了,之前說好的就該辦了,至於這位林姑娘如何處決,於我丞相府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,並肩王也是我今天請過來的貴客,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
讓侍女進來壓著兩人,堵住嘴不讓說話,恩國公面色雖難看,但還是略帶了笑容:“既然如此,那就麻煩幾位了,等府上的事情辦完,一定登門道謝。”
“客氣客氣。”
宰相夫婦走在前面,戰戈拉著言蕪雙走在後面,就在戰戈正要經過林柔身邊的時候,林柔也不知道哪裡的力氣掙脫了兩個侍女,向著戰戈撲了過去,梨花帶雨,好不可憐。
“王爺,求求你救救民女,民女……啊……”
眾人看向了戰戈……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腳,戰戈面色平靜的放了下來,拍了拍衣服,看向了倒在柱子下面的林柔,柔弱美人顯然是更加柔弱了,之前真的挺慘的。
“不好意思,條件反射,你們也知道,對於戰場上下來的人,從後面靠過來,無異於襲擊。”
聳聳肩,戰戈對於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的後悔之意。
言蕪雙心裡就算是有怒火,也都被戰戈這一招澆滅了,有些好笑的看向了林柔,嘴角帶了幾分諷刺。
“你還真以為,誰都是你那父親,見個貌美的女人就被勾搭了,說起來你也是大家小姐,偏偏學習這一套……”
滿臉的可惜在林柔看來就是十足的諷刺,但是她剛想開口說話,喉嚨就是一股血氣衝了出來,像極了怒急攻心。
“沈夫人,你對她怎麼處置,我不會過問,不過之後讓人把她送回南方,到時候讓我告知我一聲,幫我給帶回去一封信。”
言蕪雙已經沒有興趣去看她了,客氣的和恩國公夫人說了幾句之後,就謝絕相送,告辭離開。
至於沈家會發生的風風雨雨,之後言蕪雙總是會知道的。
.
馬車裡,言蕪雙認真的看著戰戈的側臉,那裡面的火熱實在是讓戰戈沒有辦法拒絕:“怎麼了?這麼看著我,是不是還沒有解氣?”
“不是不是,我和她之間都是上一輩乃至上上一輩的恩怨,和她關係不大,只是覺得身為一個大家小姐,也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。但是,我覺得你今天特別帥。”
星星眼的言蕪雙簡直不要更可愛,看著戰戈的心都是一陣陣發軟。
對於“帥”這個詞,在言蕪雙之間說到的時候,戰戈就已經詢問了,如今也不會好奇。
只是格外感興趣的看著言蕪雙,眉宇間都是舒心:“那你說說,我是什麼地方帥?哪裡最帥?”
“哪裡都帥,哪裡我都好喜歡,尤其是你今天的那一腳,帥的慘絕人寰,天崩地裂。”
滿嘴跑火車的言蕪雙只怕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太知道,只是一直強調著戰戈的帥。
雖然形容詞不過關,但是戰戈勉強原諒了她,誰不喜歡,自己的夫人對自己格外崇拜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