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不知是發生了何事?”雙雙也覺得有些疑惑,宰相夫人親自上門,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,夫人還如此生氣,這背後緣由,可就深了去了。
“你在這裡守著,若是將軍回來了,記得讓他立馬過來見我,有重要事情給他說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察覺到言蕪雙的不對勁,雙雙面色也嚴謹了下來,不再是嬉皮笑臉的。
言蕪雙的步伐比起出來時帶了幾分火氣,怒氣衝衝的樣子也讓府裡淘氣的丫鬟小廝都乖巧下來,盡心盡力服侍夫人。
言蕪雙如此心神不定的坐著,什麼都看不進去,將揉的發皺的賬本放在了一旁,言蕪雙掀開輕紗,坐在欄杆上,看著湖中自由自在遊著的魚兒。
綠水清波,伴隨著花香,言蕪雙緊繃的情緒也漸漸放緩了下來。
“哎……”一聲長嘆悠悠然的冒了出來,言蕪雙實在想不透,沈漸遊為何會到這一步?
置養外室?這是世家中最不能容忍的,哪怕是在府中有了妾室,也比外室要好,這不僅是對於家族的侮辱,更是對於未婚妻的難堪。
更何況,恩國公府和宰相府聯姻之事,之前就已經說出去了,這件事情就算是不捅破,也必須要讓恩國公府給認下,宰相府的聲譽容不得玷汙。
當初那個翩翩公子彷彿還在自己面前,卻一轉眼有了這樣的事情,即便是言蕪雙,也覺得萬分可惜。
尤其這個女子,和自己相似?他怕是中了什麼魔咒。
這般的胡思亂想,一直持續到了戰戈回來,戰戈進門的時候,正直夕陽西下,整個王府,一片璀璨金色,格外好看。
剛讓小廝將馬牽下去,就見雙雙小跑著過來:“將軍,夫人讓你下朝之後,立馬就趕過去。”
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話雖然是這麼問的,但是戰戈準備去書房的腳步已經是轉向了後花園的方向。
將宰相夫人來到同言蕪雙說了些什麼,到後來言蕪雙的表情,雙雙都做了詳細的描述,越說戰戈的眉頭就皺的越緊。
到後花園的時候,雙雙剛好說完,有些小喘氣的很緊戰戈的步伐,努力不讓自己被落下。
“行了,你先去廚房,記得讓他們做一桌夫人最喜歡的飯菜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將帶著風塵的外衣脫了下來,扔到了墨商懷裡,戰戈這才向著湖中亭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“蕪雙,這是怎麼了?”湖中亭的地面上,都是零零碎碎的紙屑,偶爾上面還有言蕪雙的字跡。
戰戈撿起來一張看了一下,上面是一個大大的沈字,被打了無數的叉叉,沈?
“莫非是漸游出了什麼事情?”和沈字相關的,只有一個沈漸遊了,事情過去了這麼久,戰戈也早就沒有了當初吃醋的心情。
言蕪雙將手中剛剛寫完的紙給撕掉,沒好氣的給戰戈講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“依照他的性格,這樣的事情是會做出來的,不過你放心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戰戈是這樣安慰言蕪雙的,但是他的眼眸中,卻是滲出了冰冷的氣息,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,沈漸遊還是第一個。
“當下,最為緊急的事情,你先要讓人去查證一下這件事情的正確性,還有那個女子的身份。”
對於和自己極為相似的人,言蕪雙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,其實說實話,這樣的巧合是存在的,但是發生在沈漸遊身上,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。
戰戈出去給墨商說了幾句之後,這才重新進來,安撫言蕪雙。
“你的父親,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?”
言蕪雙仔細回憶了一下,還是搖了搖頭:“父親這邊,似乎只有他一個,不過,母親那邊,情況好像比較複雜,但是我那時年幼,好多事情都不太能夠記得請。”
“沒關係,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,若是情況簡單,今天就會知道結果,若是情況複雜一些,等到明天也會知道結果。”
只是,戰戈希望,這件事情最好是一個巧合,和沈漸遊不要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。
被戰戈勸慰的言蕪雙,也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理智,沒有鑽牛角尖的去想這件事情,靜候最後的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