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戰戈話音剛落,墨商和雙雙腿一軟都跪在了地上,向來剛強的墨商,臉上都是哭不哭,笑不笑的委屈樣子。
至於雙雙,可憐巴巴的看著蕪雙。
“行了,這就是你們的懲罰,沒有下次。收拾東西,去皇宮。”戰戈攬著蕪雙的肩膀,防止蕪雙去給他們兩個求情。
伴隨著枯葉落在地上的聲音,墨商和雙雙默默地起身,兩人對視一眼,滿腔的火氣都成為了同病相憐。
算了,也沒有什麼好爭的,同是天涯淪落人,何必自相殘殺。
將東西搬到了馬車上,乖巧的坐在馬車邊,一起往宮裡趕去。
馬車裡,言蕪雙讓戰戈往過一些,在他耳邊悄悄地問著:“你說,他們兩個是不是……”
言蕪雙說著,十分猥瑣的將兩個食指對了對,眼神閃閃發光,八卦十足。
戰戈輕輕扶額,控制住自己想要長嘆的衝動,這才攬著言蕪雙的肩膀,笑的格外溫柔。
“放心,就算他們兩個有了什麼關係,只要他們彼此願意,我們就給他們做主,不過,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?”
言蕪雙顫抖的手指指著戰戈,臉上滿滿的不敢置信:“你……怎麼這麼……好玩呢。”
抱著戰戈的手臂,言蕪雙輕輕搖晃著,滿臉的諂媚,讓戰戈情不自禁,點了點她的瓊鼻。
馬是上好的馬,車是精心製作,兩者的結合就是言蕪雙沒有怎麼體會搖晃,就到了皇宮。
失去了聖上等人的皇宮看起來安靜了很多,就是之前的那些妃子一個個都安安靜靜的待著,唯恐出了什麼事情,讓她們和德妃一樣去殉葬了。
說起來,德妃的事情,戰戈覺得有些奇怪,但是當時現場的情況已經被破壞掉了,太醫也確認,德妃是死於心悸,這樣下來,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。
再多的追究,又有什麼意思。
御花園的亭子中,太子早膳用過了就過來這裡了,趁著有時間,還在複習宰相給他出的功課,因為太子以前散漫,所以宰相要給他培養屬於他自己的處理辦法。
連公公疼愛的看著他,卻沒有任何逾越:“殿下,要不您再看看書,王爺和郡主馬上就到了,奴才已經讓人去看了。”
“吾知道了,你讓人去看看廚房的蓮子羹做的怎麼樣?吾記得蕪雙姐姐最是喜歡了。”
太子臉上的雀躍根本就遮掩不住,連公公即是高興,又有些遺憾,若是聖上還在,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有多麼高興。
“殿下放心,奴才已經讓人去看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太子有好幾天沒有見到蕪雙了,雖然天天都會見到戰戈,但是上朝和處理事情,平時見得樣子自然是不一樣的。
把亭子裡的東西整個都挑剔了一遍之後,太子都快要忍不住親自去宮門外守著的時候,言蕪雙和戰戈到來了。
雖然他們兩個有可以在宮裡坐馬車的特權,但是這份特殊摻了太多的毒素,容易被人詬病,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。
“蕪雙姐姐……”如同以往,太子歡呼雀躍的迎了上去,卻是在言蕪雙面前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,面色帶上了潮紅。
言蕪雙立馬就擔心了,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戰戈,蹲下身子關心的看著他:“殿下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太子有些羞澀的搖搖頭,一會兒之地才不好意思的解釋:“太傅說,坐有坐相,站有站相,太過活潑不像是君子所為。”
“君子?”言蕪雙好笑的摸了摸太子的腦袋,這才給他解釋:“你還小,哪裡知道什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,你呢,現在要操心的,就是好好學習。”
太子鄭重的點了點頭,心裡恍惚是有暖流淌過,父皇說的對,現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蕪雙姐姐和戰將軍。
太子拉著言蕪雙向著亭子跑去,連公公看著後面眼角抽抽,臉色冰冷的戰戈,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“殿下是孩子心性,還請王爺別和他計較。”
連公公行禮問安,深處宮中,他看的卻是最為清楚了,不管言蕪雙和戰戈是什麼時候彼此喜歡的,禮節總是要到位的。
“你應該慶幸,他還是個孩子。”戰戈腳步很快,聲音傳到連公公耳中,帶著幾分冷意。
連公公抬頭看去,戰將軍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子和成安郡主後面,呵護著他們,果真是有趣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