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犬子所做的事情,我知道的很遲,所以,對不住了,郡主大人有大量,還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,饒過犬子這一次。”
說著,宰相就要拱手彎腰,言蕪雙驚訝之下,趕緊攔住了:“大人你還真是太客氣了,都過去了,也沒有多大的事情。”
“多謝郡主。我已經將犬子派遣出了京城,所以,您不用擔心,之後這種事情,就不會發生了。”
宰相將兒子送走了,倒是將孫子孫女留了下來,除非是以後重大事件,絕對不要讓兒子回京,拉扯一大手的仇人。
即便宰相是中立的,也覺得有些難堪。
“真沒關係,都過去了,您也放心吧,我覺得,貴府的兩位孫輩的小姐少爺,都是格外優秀的。”
客氣了幾句,言蕪雙終於是送走了宰相,看著宰相的背影,言蕪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還真沒想到,宰相這麼客氣。
進去書房,十皇子正坐在到他腰高的椅子上,晃著腿正開心的吃著糕點。
比起之前言蕪雙見到的,十皇子嬰兒肥的臉蛋,有些瘦了下去,倒是多了幾分乾癟,看著就讓人心疼。
“蕪雙姐姐,你怎麼現在才過來?我好想你。”
趕緊阻止了十皇子要往下跳的動作,言蕪雙快步上前坐在了十皇子旁邊:“這樣很危險的,要是傷到了會很疼,以後千萬不要這樣。”
十皇子乖乖點頭:“我知道了,蕪雙姐姐。”
“嗯,真乖。學習怎麼樣?太傅教的還能夠適應嗎?”言蕪雙拿過宰相給十皇子準備的書籍,隨意的翻了翻。
竟然都是關於一些帝王治理的案例,有些的確是經典中的經典,但是這麼枯燥……
“看得懂嗎?”
十皇子一邊啃著糕點,一邊點頭,小眉頭皺著,頗有幾分可愛:“基本上是能夠理解的,以前父皇也教過我,要是實在看不懂,問太傅就好了。”
言蕪雙按住嘴角的抽抽,只能感嘆一句,實在是帝王家的血脈呀,實在是厲害,太強大了。
巧妙的避過這些會讓自己受刺激的話題,言蕪雙聊了一些關於十皇子日常生活中的事情,得知一切無礙之後,這才放了心。
下午時候,既然太傅走了,那就沒有什麼顧忌的了。
言蕪雙去御膳房做了豐盛的午膳,等戰戈過來之後,三人一起用膳,雖說有些於理不合,但是聖上都是預設的態度,他們這些做奴婢的,又有什麼好在乎的。
告別十皇子回去將軍府的時候,已經是華燈初上,言蕪雙想到今天十皇子的一些話,就覺得有些堵的慌。
剛沐浴完,披上外衣,靠在窗戶上,看著外面如詩如畫的夜景,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。
“怎麼了?突然這麼失落?是不是今天遇見了什麼事情?”
戰戈恰好進門,看見言蕪雙如此,擔心的上前,先伸出寬厚的手掌摸了摸言蕪雙的額頭,沒有發熱之後,這才放下了心。
任由戰戈動作,等到他放心之後,言蕪雙這次開口:“今天,我和霖兒聊天的時候,提到了德妃娘娘……”
“德妃娘娘?她怎麼了?”對於後宮的女人,戰戈向來敬而遠之,畢竟,他一個外臣關心聖上的後院,這聽起來就是有問題的。所以,對於後宮的女人也就不怎麼了解。
“霖兒和我親近,比起德妃來,恐是要更甚,所以說話之間也就沒有顧忌。如此,我才知曉,德妃心裡算計如此之深。”
十皇子是如今唯一碩果僅存,沒有犯事的皇子,這點京城上下皆知,以後就是板上釘釘的聖上人選。
德妃必然也是知道的,只是,言蕪雙沒有料到,德妃的身體,竟然是她自己破壞的。
“你是說,德妃這麼多年,纏綿病榻,其實都是因為她自己做的手腳。可是,德妃並不知道,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她這樣做,意義又是因為什麼?”
戰戈對後宮敬而遠之,但並非是不知情,相反,他對於後宮這些女人的算計,從來都不敢小看,只是沒想到,向來以德著稱的德妃,竟然會這麼狠。
“不,她可能知道。十皇子出生的時候,三皇子等已經搬出了皇宮,去了外面立府,德妃在生十皇子的時候,的確是身體不好,這件事情是後宮的算計。”
言蕪雙仔細琢磨著這件事情,層層聯絡起來,這件事情竟然如此讓人心驚膽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