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看著有些陌生,還不知道是哪個太監?只是,鎮北侯也跟在後面,恐有事變,屬下先來告知。”
墨商神色嚴肅,隱約感覺此事非比尋常。
“將軍,莫不是宮裡生變了?要不然,怎麼會這麼突兀,有太監來此。”
巡防營重地,聖上一般情況下都是秘密宣旨的,如此大張旗鼓,反而是有疑惑。當下,就有副將提出疑問。
戰戈雖二十多歲,但是統領巡防營也有好幾年的時間,這些副將基本上年紀都比他大一些,征服他們也是花費了一些時間。
京城危難之際,要是臨時給巡防營更換主帥,這可是致命的因素。
就算一個個是大老粗,也能夠察覺出這其中撲面而來的陰謀味道。
戰戈搖搖頭,心頭顫動:“無論等會發生什麼事情,你們切記不要有任何慌亂,巡防營的作用,你們比我更清楚,鎮北侯是誰的人,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不要成為別人的把柄。”
讓墨商先去門口守著,戰戈火速交代了一些事情,穩定軍心。
“將軍,要是你不統領巡防營?弟兄們怕是不會服氣的。”
副將對於鎮北侯也是不看在眼裡,當年南疆一事,有多少水分這些當兵的都清楚。
不過是聖上對於鎮北侯府的愧疚,這才讓他們封侯的,前賢妃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,為鎮北侯府換來了這樣的榮譽。
戰戈揮揮手,讓他們鎮定下來:“記住我說的話,要是有任何詭異的舉動,記得讓人聯絡我,我會想辦法,解決的。一切以京城的安危為主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主帳中所有的副將皆是面色嚴肅,對於戰戈臨危不慌的表現更是佩服,對於他所說的話,也是牢牢記在了心裡。
剛說完話,門外就傳來了墨商的聲音:“公公還請稍等,讓屬下是報告將軍。”
一聲屬於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,帶著濃濃的不屑,竟是有些熟悉。
“什麼將軍,咱家可是來宣旨的,你是吃了豹子膽了,膽敢攔住咱家。”
“將軍,是安公公。”有人聽出聲音,給戰戈說道。
戰戈立馬就想到當初自己無意之中碰到的一個太監,因為欺負宮女被自己用鞭子抽了一頓,心中頓時瞭然。
帶著眾人走了出去,看著外面趾高氣揚的安公公,和背後沉默寡言的鎮北侯,以及其他若干皇宮侍衛,面色深沉。
“安公公這是好大的架子,聖上曾經說過,巡防營只宣密旨,而且,禁止喧鬧,違者,斬立決。”
一看見戰戈的身影,安公公立馬皮笑肉不笑的呵呵著,當初那頓鞭子,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徵北大將軍,巡防營統領,咱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,但是這聖旨可是陛下當著諸位大臣的面親自蓋的玉璽,咱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忤逆聖上呀。”
迎著戰戈身後副將們氣勢洶洶的視線,安公公手一抖,滿臉倨傲的展開了手中的聖旨,眼角朝上的看了戰戈一眼。
“好了,多餘的話咱家不說了,戰將軍,諸位將士,接旨吧。”
戰戈給了背後諸位副將一個安慰的眼神,眾人忍耐下心中的怒火,單膝下跪,迎接聖旨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徵北大將軍戰戈功勞甚高……鎮北侯接任巡防營統領之職,不得違背。欽此。”
唸完聖旨,安公公滿意的欣賞著戰戈突然變得陰沉的臉色,及背後諸位副將敢怒不敢言的憤怒中,格外悠哉。
“臣接旨。”戰戈面色的陰沉,不是因為自己統領職位的缺失,而是因為聖上的不安全,之前知道聖上思緒糊塗,卻沒有想到,竟然糊塗成這個樣子。
這些皇子,到底在這背後做了多少的齷齪事,難道,真的要將京城置於風雨飄搖之中嗎?
安公公笑盈盈的看著戰戈,將聖旨雙手送到戰戈手中:“戰將軍,接旨吧。”
“安公公真是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