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戈的離開,沒有在京城引起任何風聲,墨影的手藝的確可以。
雖然說墨影睡在打通的房間隔壁比較保險,管家還是對墨影提出了擔心,原因也讓言蕪雙哭笑不得,從來不知道,戰叔竟然有這樣的腦洞。
“戰叔,真的沒事,耳房還有雙雙守著,不會有事的。墨影是戰戈一手帶出來的,無論如何,我相信他。”
管家立馬拒絕:“不行,墨影這麼多年了,跟著將軍,別說媳婦了,就是女人的手估計都沒牽過,夫人容顏美麗,絕對不行。”
至於墨影,頂著戰戈的皮囊,老老實實的在一旁聽著戰叔訓話,沒辦法,他們以前都是戰叔撿回來的,墨這個姓氏,也是戰叔給起的。
甚至他這本領,還是戰叔的老友給教的,這可是重重恩情呀。
“戰叔,現在這樣,也沒有其他更加穩妥的辦法,總不能讓墨影一直不睡覺,守在外面吧。”
言蕪雙撫著額頭,隨意的說出了一句話。
戰叔一拍腦門,有了一個好主意:“這樣雖不行,你們可以佯裝吵架了,這樣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,讓他去睡書房好了。”
言蕪雙第一次覺得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,雖然戰叔的年紀並不大。
旭王府,探子來報。
“殿下,屬下們觀測將軍府,郡主似乎是和戰將軍吵架了,兩人鬧得管家都出來勸和了,郡主將戰將軍攆出寢室了,這幾天,將軍似乎是睡在了書房。”
二皇子躺在貴妃榻,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摺扇,表情帶著滿意,略微上挑的眼角帶著幾分魅惑。
“極好,你繼續去探查,太子那邊,注意動靜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東宮,太子雖說執掌如今所有的事情,但是在二皇子的人壓制下,基本上是虛無的存在,若是如此,倒也就罷了。
只是,太子宅心仁厚,對於目前發生的事情很是憂心,兄弟眾多,卻為了皇位自相殘殺,實在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。
後宮被戒嚴,即便是他,也無法見到母后,在書房枯坐一夜,太子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。
“婉兒,此生,是我對不住你,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,現在這所有的重擔,我們都不要了,哪怕閒雲野鶴,到底悠閒自在。”
握著太子妃的手,太子神情悵然深情,他與太子妃成婚,至今無所出,卻是琴瑟和鳴,甚是相愛。
太子妃換了一身素雅的長裙,將屬於太子妃隆重的裝扮都退了下去,露出屬於她的清麗容顏,回握住太子的手,表達了自己的支援。
“既然是殿下的決定,臣妾定然是願意,離了這裡,我們可以更好。”
兩人只是帶著貼身小廝和貼身丫鬟,將太子印等重要信物放在了東宮書房,坐著馬車準備去郊外皇家別院。
只要離了這座皇宮,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慢慢來的,至於宮中守衛,都被二皇子放了話,太子得以出宮。
“以後,你就稱我昊哥,過去的種種我們都不追究了,如此也是極好。”
依偎在太子的懷裡,太子妃掩下目光中種種憂慮,享受著片刻的安寧。
太子離開之事,知道的人不少,不知道的人也不少,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二皇子已經派人去了太子準備落腳的皇家別院。
等到太子準備休整的時候,安公公帶著人走了進來,煞白的臉上帶著得意洋洋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殿下,咱家來給你們送一場賀禮。”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。”太子雖然仁善,卻並非沒有怒火。
“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,他們誰想要就去爭吧,我已經決定和婉兒遊山玩水,再也不過問京城之事。”
安公公嗤笑一聲,覺得太子實在是單純,手中拂塵左右擺擺,帶著十足的不屑。
“殿下此言差矣,你是嫡長子,你在前面,可是沒有人敢去越過的,怪就只怪,誰讓你佔了這個位置,讓其他想要上去的人,上不去呢?”
跟在安公公後面的太監,都是捧著托盤,從酒到白綾,一應俱全。
不等太子說話,安公公揮了揮手,後面的太監將東西都放了下來,陸陸續續退了出去。
“殿下,這種事情,眼睛一閉也就過去了,您既然都能夠舍了那個位置,一條命又算得了什麼,咱家這也是為了你考慮。”
“你,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