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蕪雙將手輕輕抬起,放在了胸口,“言蕪雙”的要求還沒有達到,她應該還在這裡,遇上如此詭異的事情,還真是前世不休呀。
“夫人,年少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王語嫣以後在宮裡,之前的事情倒是不會發生了。至於二皇子殿下,只要躲著點,也沒有關係的。”
雙雙雖然覺得這兩人都不怎麼對勁,但是要是說感覺到什麼,還是不能的,沒有那個直覺。
“你不懂,王語嫣不是個省油的燈,二皇子更是一個恐怖的存在,孩子的直覺最是準確的,你說十皇子對他避之不及,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。”
言蕪雙語氣擔憂不已,皇宮如果出了什麼事情,朝野可是會震盪不已。
“哎,希望能夠平安無憂。”看著天空慢慢爬上的月亮,言蕪雙祈求著。
雙雙給言蕪雙添茶:“放心吧,夫人,一定會好的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言蕪雙嘴角笑容都帶著幾分無奈。
雖然心中有些不安,但是言蕪雙也明白,有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決定的,最好的就是希望將軍府眾人能夠平安無事。
聖上對於戰戈很是信任,從每次比其他人多出的賞賜就可以看得出來,而且戰戈從不恃寵而驕,進退有度。
身為將軍夫人,就算戰戈說明不需要其他的應酬,但是言蕪雙偶爾還是會去參加的,這次魏國公夫人送過來的帖子就不能拒絕了。
若是說戰戈之前最為出名的將軍,就是魏國公了,即便是現在,魏國公也在武將中擁有極高的聲譽。
只是可惜,魏國公在之前一次戰爭中受了重傷,就算是養了幾年,終究是五十多歲的年紀,不再適合戰場上廝殺,聖上給魏國公掛了虛銜,另加無數賞賜,以安慰魏國公府。
幸好,如今的魏國公世子和幾位兄弟在軍中或者朝廷有不俗的名聲,也算是讓魏國公府後繼有人。
至於今天的宴會,說是賞花宴,其實本質意義上,也是為了給孫子輩的幾位少爺相親,十幾歲的少年郎,意氣風發,大多都是在軍中效力,未曾墮了魏國公府的名聲。
言蕪雙來的比較早,先是去拜訪了魏國公夫婦,送上和戰戈親自挑選的禮物。
“國公,夫人,戰戈不能前來,所以託我給您們道歉,下次一定特地前來拜訪。”
戰戈還沒有成名之前,實際上在魏國公大人手底下混的,獲的魏國公的賞識,如此才有了後面很多的機會,故而對於魏國公是屬於對前輩的濡慕。
身為晚輩,言蕪雙也將自己的態度放的很低,對於為國為民者,尊敬是自然的。
魏國公堅毅的面孔帶著幾分隱約的笑意:“他接手了巡防營之後,就很少過來,忙碌是正常的,你們的婚禮我沒有出席,是怕引起轟動,反而不妙。他有這個心思,便是極好。”
“多謝國公誇讚,戰戈知道了,定然歡喜。這是他親自挑選的禮物,這個是我做的一些糕點,希望國公和夫人喜歡。”
雖然是夫妻,送一份禮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,但是因為從事的職業不一樣,言蕪雙還是親自做了一個精緻的蛋糕表達自己的用心。
魏國公夫人眉眼帶笑,看著言蕪雙的眼睛格外的慈愛:“喜歡,喜歡。都是好孩子,用心了,以後要和戰戈時常過來,我們現在老了,無事也是相見你們這些小輩。”
“一定會的,夫人請放心。”
還不等說一會,前面來了重要的客人,魏國公夫人要前去,至於魏國公,這次基本上都是內眷的宴會,也用不到他,而言蕪雙一個人和魏國公待在一起,還是不太合適。
適時機的提出了告辭:“既然夫人還有事情,我就先去後面轉轉,定然已經有其他貴女來此,魏國公府風景極美,終於有機會好好看一次了。”
“也好,小安,送郡主去後院,記得東西都準備著。”魏國公夫人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,叫過侍女吩咐好了之後,囑咐了兩句看著言蕪雙告退了。
魏國公世子夫人跟隨世子去了邊疆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,這魏國公府的事宜也就只能魏國公夫人和其他兒媳婦忙活了。
等言蕪雙離開之後,魏國公夫人看向魏國公,神色帶著幾分調侃:“怎麼樣?你對這個徒弟媳婦滿意否?”
原來,外界之人都不清楚,早在戰戈拜入魏國公麾下不久,就成為了魏國公的弟子,平時以上下級相處。私底下卻是以師徒相處,這一點,魏國公夫人顯然是清楚的。魏國公端著茶輕輕抿了一口,神色淡然:“這是戈兒的妻子,只要他滿意就好。”
頓了頓,在魏國公夫人期待的眼神中,還是再說了一句:“之前聽說成安郡主嬌縱任性,十分狂妄,現在看來,傳言有假,這個女子十分通透,是個好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