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太子妃孃家嫂嫂的伯父,說起來就是沾親帶故的關心,沒想到,這件事情今天就有了結果,怎麼會這麼快?
昨天還看見二皇子見了幾個人,今天就定了,聖上會這麼草率?
“夫人,將軍請你過去。”眾目睽之下,一身玄色巡防營裝扮的人走了過來,拱手行禮,言蕪雙瞬間成了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。
表情帶著幾分不悅,到底不合適在眾人注視之下發洩出來,只好勉強一笑:“我這就過去。”
士兵做出請的工作,言蕪雙無奈,只好走了過去。
旁邊小巷的拐彎處,一身銀白色錦服的戰戈正站在那裡,風度翩翩,英俊瀟灑,這個男人,的確是優秀。
收斂住心中萬馬奔騰的心思,言蕪雙面色平靜的看了戰戈一眼,福身行禮:“見過將軍。”
“蕪雙,你不用如此,此番過來,是要和你說件事情。”戰戈揮揮手,士兵拱手退了下去,守在了小巷的入口。
言蕪雙起身,面色平靜,波瀾不驚:“說吧,將軍是有何事?”
被言蕪雙淡漠的態度弄得有些傷臉,戰戈表情帶著幾分悻悻,咳了咳這才說道。
“這幾天,朝中風聲有些緊,陛下身體似乎有些不適,時常暴怒,御醫檢測之下,卻是沒有發生什麼問題,具體的原因,已經讓人私下裡去查了。只是宮裡,最近你還是不要去了,以防萬一。”
“我前幾天去宮裡,聖上看起來還好好的,怎麼這麼突然?”言蕪雙顧不得計較剛才的事情,現在的明顯的和你開重要。
戰戈搖搖頭,神色嚴肅:“尚且不知是誰,你也知道,後宮佳麗眾多,聖上又不是固定在哪一個妃子那裡居住,所以查起來格外困難,也容易打草驚蛇。”
“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控制好朝中局面,不能發生其他的事情,朝中太子的表現讓聖上很是生氣,所以,現在太子被暫時關了緊閉,二皇子暫時負責他的事情。”
這才是戰戈最關心的,陰晴不定,深不可測的二皇子,實在是太過危險。
“二皇子?!”對於言蕪雙來說,完全就是震驚了。
仔細瞭解之後,言蕪雙對於太子也有些無奈,明明看起來有股一國儲君的風範,怎麼處理事情起來這麼糊塗,優柔寡斷,聖上若是現在還不調教,等到以後他登基了,大邑怕是危險了。
原來,深知太子秉性的聖上將太子和幾位重要大臣請到了御書房,針對此事準備商量出一個章程。
為了給太子一定程度的緊迫感,聖上將二皇子也叫了過來,連帶著,還有負責這次事情的吏部和大理寺相關人員。
身著龍袍,氣勢凜然,聖上高坐在龍椅之上,臉色有些發黑:“太子,諸事你都已經瞭解,現在朕問你,這件事情換做是你,你應該怎麼處理?”
這個回答,簡直就是一個送分題,本來就是公事公辦,又沒有多大的關係,只要撇清楚關係,表現得狠一些,聖上反而會刮目相看,誰知,一向儒雅的太子回答,也是格外的儒雅。
“父皇,此事的確是安家的錯誤,只是家主既然已經認罪,只要將相關的官員罷免,受賄的數目追回,此事一樣可以過去,為何要苦苦相逼,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?”
二皇子始終帶著淺笑,看著面前的地面,只有聖上再問他的時候才說話,其他時候,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。
其他人看向太子的眼神都不復剛才的尊敬,帶著難以敘說的失望。
果不其然,聖上直接氣的發笑了,將桌子上厚重的鎮紙直接砸到了太子的腦袋上,在他的額角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蠢貨,廢物,要是人人都像是如此,沾親帶故就能夠無所謂,想幹什麼幹什麼,大邑都不用交到你手裡,就會廢了。”
其他的大臣安靜的呆在兩邊,頭都不敢抬,就怕成為眾怒的聖上活生生的靶子。
太子爺安靜的跪著,不敢再說什麼,唯恐讓聖上再生氣。
好久的大喘氣之後,聖上帶著幾分無力的聲音響起:“你暫時會東宮去吧,將為君之道好好想想,你手中的事情,都先交給老二。”
二皇子拱手彎腰,面色平靜,沒有欣喜沒有動容,至於太子,也是略帶了幾分頹廢,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喪字,正是二皇子與眾不同的氣量,更是讓聖上欣賞。
“……是,父皇,那就拜託二皇弟了。”太子終究還是領旨了,看著二皇子,說的真情切意。
二皇子拱手行禮,格外的謙虛:“太子殿下說笑了,為父皇分憂本身就是為人兒女需要做的,既然太子殿下有事情,我必然是答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