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魚?紅燒的,清蒸的,水煮的還是糖醋的?”
言蕪雙眼睛慢騰騰的眨著,迷瞪著聽到了戰戈說的話,點點頭,又搖搖頭:“糖醋,不要,要清蒸的。”
“好,等到你醒來了,就能夠吃到了,我陪你,好好睡會。”
戰戈的聲音彷彿是清風,溫柔至極,眉眼之間,帶著春光的柔意,只可惜,唯一能夠看見的人已經沉沉睡去了。
等到言蕪雙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戰戈書房的榻上,繡鞋已經被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,外衣被疊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。
一看就是戰戈的強迫症,要不是隻是小睡片刻,這個潔癖症還要沐浴,真是讓人無語。
起身穿好鞋子,披上外衣,將頭髮整理一下,用一根碧玉簪簡單的固定住,這才向著外面走去。
出了戰戈的書房,到了花園的地方,前面校場,戰戈正在練劍,一身白色勁裝,從衣角到腰身,有一隻仙鶴活靈活現,隨著他練劍的動作,展翅飛翔。
靠在背後的欄杆上,言蕪雙眉眼帶笑看著俊秀的青年,說起來,本朝的武將基本上都長的不錯,戰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這般英俊的人,成為了自己的夫君,雖然自己以前喜歡的型別是溫文儒雅的型別,或者說飄然淡雅型,就像當初沈漸遊那樣的。
只可惜,當時眼光不好,看錯了人,沈漸遊這個人,還是不值得自己浪費太多的心思,幸好,心收回的很及時。
正想著,前面的戰戈一個收勢將長劍入鞘,接過墨商手中的毛巾將臉擦拭一下,這才向言蕪雙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青絲被風吹的在空中眷戀的打著旋,就連他衣角的孤獨,也覺得好看的不可思議,若說白馬王子,這樣的戰戈可真是十分符合了。
欄杆從外面到戰戈的腰那麼高,言蕪雙又是靠在欄杆上的,比起戰戈,高了大半個身子。
“這是何家少年?如此英俊瀟灑,世所罕見。”眉頭一挑,言蕪雙笑眯眯的彎了雙眼,戰戈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樣子。
在欄杆外面停住步伐,戰戈瀟灑一笑:“這是哪家女子?含辭未吐,氣若幽蘭。華容婀娜,令我忘餐。”
“這位英俊的公子,我是你的洛神嗎?”被這句話愉悅到了,言蕪雙笑意更加明顯,忍住了吐槽的心思,接著演下去。
素手纖長,在戰戈的臉龐輕輕撫摸著,言蕪雙的動作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挑逗,讓戰戈的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。
“自然,如若姑娘願意,可願隨我一起,共度漫漫餘生。”戰戈眼睛帶著止不住的笑意,神情還是撐得住的,至少這個表演還是能夠繼續下去的。
言蕪雙撐著下巴,俏皮一笑:“這個嘛,本姑娘自然是要考慮考慮。”
這邊兩個人戲精上身,那邊的墨商原本還撐得住的冷硬表情,硬生生是崩裂了,將軍以前一絲不苟,雖有些潔癖,但還是能夠忍受的。
現在這樣,是不是應該說,成安郡主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這邊的墨商正在糾結自己是留著還是應該趕緊離開,不能打擾了將軍和夫人,那邊戰戈在欄杆上一撐,身子翩然進入了走廊,落在了言蕪雙旁邊。
衣袂飄飄,是別樣的瀟灑,讓言蕪雙的眼睛都有些看愣了,美色當前,實在是讓人忍受不住了。
“你武功好厲害。”
雖不知道為什麼言蕪雙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這麼興奮,戰戈還是挺得住,淡定的點頭:“一般,不過比起其他人,也就強上了那麼一點。”
先抑後揚,這樣才顯得謙虛,手裡就差一把摺扇,要不然,這個造型簡直完美了。
言蕪雙被這句話打回了原型,神智也慢慢清醒了,笑容慢慢的垮了,走到戰戈面前,拍了拍戰戈的胸膛,感慨十足。
“少年,哦,不,公子,裝B遭雷劈呀。”看戰戈似懂非懂自己說的是什麼,立馬拔腿就跑,跑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將披著的外衣攏住。
看言蕪雙的倩影越來越遠,戰戈坐在走廊邊上,笑的一臉寵溺,這樣的言蕪雙,真是好玩。
墨商看夫人走了,這才走上前來,將水遞給戰戈:“將軍,現在可要準備晚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