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是!”沈漸遊怒視著他的父親,“她不是戰戈的女人,戰戈也根本不喜歡她!”
恩國公怒極反笑,陰冷的表情是沈漸遊從未見過的。
“不管她是不是,也不管戰戈要不要,只要她一天是戰戈的未婚妻,你就不能碰!”
父子二人不歡而散,沈漸遊更是搬了出去,在酒樓一連住了半個月。
而這半個月,他雖然經常與言蕪雙見面,卻從未提過自己已經被皇上賜婚的事,心中的煎熬與日俱增。
終於有一天,沈漸遊送別言蕪雙,實在愧疚不已,叫來了戰戈,將這件事情和盤托出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戰戈蹙眉問道。
這件事他也實在是沒想到。
沈漸遊已經喝的半醉,說話也是夾槍帶棒。
“呵,若是那天你來了,事情也不至於發展的無法收場。”
戰戈搖頭嘆氣,沈漸遊終歸是想的不夠長遠。
“我與她有婚約的事人盡皆知,若剛一退婚便賜婚給你,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?”戰戈反問道。
還不等沈漸遊辯解,他又道,“我說過此事慢慢來不能著急,你偏偏一次又一次去刺激你父親,導致他不得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如今你怨我,委實讓我心寒。”
沈漸遊眼中出現一絲慌亂,道“不,我沒這個意思,我,我是說……”
他語無倫次,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乾脆飲盡杯中酒,讓腦袋更加渾渾噩噩。
戰戈奪下他的酒杯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,遇事只知道躲起來,小時候是躲起來不讓別人找到,長大了乾脆躲到秦樓楚館買醉,戰戈都不知道從那裡面撈出來過他多少次。
“這件事言蕪雙知道嗎?”戰戈問道。
沈漸遊搖搖頭,臉頰喝出兩片紅暈,“她不知道,我沒說。”
也不知怎的,戰戈忽然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,也不知道對誰發,總之就是不爽的很。
“為什麼不說?你瞞著她打算讓她何時知道?”戰戈喝道。
沈漸遊愣了愣,眼神一瞬間清明。
“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,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,與你又無關……”
這話說的戰戈心中的無名火燒的更是旺,一把揪起桌上爛醉如泥的人。
“與我無關也不能看你做出這種事,去與她說清楚,不然休想讓我幫你!”
沈漸遊被這一弄,猛的清醒,嘴裡也說出了些傷人的話。
“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!怪不得你那天不來,你根本沒想過要幫我!”
戰戈猛的推開面前的人,嘴角緊繃,也不知在隱忍什麼還是在逃避什麼。
“我沒有!我怎麼可能喜歡她!”
二人沉默良久,戰戈摔門而出,這場對話註定無疾而終。
次日,言蕪雙敲響他的房門。
自打壽宴一曲,默契配合,二人的關係比以往好了很多,至少沒有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。
只是有件事讓言蕪雙等不及了,戰戈為什額遲遲不提退婚的事!
這幾天她腦子裡想了無數種原因,你說為了錢?不可能啊,這大將軍比她有錢的多。
不會是為了看她笑話吧!
想到這一點,言蕪雙便坐不住了,戰戈很有可能缺點兒生活調味品,拿她當唱戲解悶來了。
戰戈給她開了門,挑眉稀奇道,“稀客,找我何事?”
言蕪雙開門見山,“你何時給皇上說退婚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