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在橋邊,沈漸遊久久沒來,言蕪雙便已經猜到,那封信多半是沒送到他的手裡。
這次言蕪雙乾脆親身上陣。
過了約莫有半個月,言蕪雙算著恩國公府也應該放鬆了警戒。
一日,言蕪雙帶著幾個小廝,偷偷埋伏在國公府附近。
“一會兒看見有人出來你們便打暈他們,換上衣服火速跟我進去!”
“是!”
“老闆放心!”
小廝們迎合著,說話間,門口便出來了人。
是個穿深灰短打的青年人,身旁還跟著幾個下人。
“他看起來身份不一般。”言蕪雙道。
深灰短打的青年人正是流司,沈漸遊的貼身侍衛。
言蕪雙幾人的行蹤早就被他發現。
流司假意沒看見,左右兩晃便把身後的“尾巴”給甩開。
言蕪雙微驚,“人不見了,快撤,我們可能被發現了!”
“言老闆,留步!”
流司忽然出現在言蕪雙身後,只是他隻身一人,身旁也沒了剛才的幾個下人。
情況有變?
言蕪雙微微蹙眉,打量著身前的年輕人,她似乎見過此人出現在沈漸遊身邊。
“我叫流司,是我家公子的貼身侍衛,今日唐突,想拜託言老闆一件事。”
想必“我家公子”便是指的沈漸遊。
“請講。”
流司看了一眼身後,確定沒人後,道:“公子為了和老爺抗爭,已經斷水斷糧三日,我知道他想見的是您,所以請您想想辦法,讓公子吃點東西吧。”
言蕪雙心中震驚,她沒想到沈漸遊居然和恩國公抗爭到現在。
不過眼下有了流司這個好幫手,她要見沈漸遊會容易許多。
“你過來,我跟你說......”言蕪雙揮手叫來流司,耳語到。
半晌,一深灰短打衣服的男子從恩國公府出來,因為身形和流司很像,守衛便沒有查他的身份。
此人正是沈漸遊。
剛才流司偷偷溜進他的房間,與他換了衣服,並塞給他一張紙條。
“上面是言老闆約見您的地方,公子快去吧!”流司道。
沈漸遊如約來到東湖棧橋,遠遠的便看見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。
“蕪雙!”
他快步跑了過去,張開手臂便想抱住言蕪雙。
只是言蕪雙並沒有如他所願,反而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。
“沈公子自重。”
沈漸遊愣了。
“自重?沈公子?”
言蕪雙絲毫不懼的迎上沈漸遊熾熱的眼神。
“賜婚一事我已知曉,你不必再瞞我。”